言雨晴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了。
因为帕子上的**剂量很大,再加上一定程度的溺水,她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。
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硬床上,身上盖了一条单薄的被子。
想起身,却感受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,手臂也使不上劲。
自己这是在哪里?是谁救了自己?
朦胧着睁开眼,看到这是一间简简单单却十分干净的小木屋,床头放着一杯水,她既警觉又疑惑。
缓缓爬起身,透过窗户望出去,屋外正燃着一个小炉子,炉子上咕嘟咕嘟地熬着药,还冒着热腾腾的蒸汽。
“你醒了。”
一个清亮的男声在言雨晴耳畔响起,她顺着声音望过去,一个农夫装扮的年轻男子从木屋外面走了进来,手上还端着一碗药。
“正好,把药喝了,省的我喂你。”
喂……喂我?
面对陌生男子,言雨晴本能地后缩,脸颊上涌上一阵红意。
“我这是在哪?……请问你是?”
“我叫童淮,前天下午在河边垂钓的时候,看到你漂在河面上,就顺手救了你。”男子淡淡地回答道。
虽然一身农人的装扮,住在孤零零的林中小屋里,但是言雨晴从此人身上看到了一种少见的儒雅气质,儒雅之中又带着一丝英气,刚柔并济。
还没等言雨晴回话,童淮就将药碗递了过来,隔着半米的距离,言雨晴就从那股腾腾的热气中嗅出了药味的苦涩,下意识地往后一躲。
童淮以为是自己令对方生怕,便解释道,“你不用担心,我不是坏人,要不是我在你昏迷的时候喂了你两次药,你恐怕早就一命归西了。”
“哦是这样,多谢。”言雨晴放松了一点,坐稳了之后,从童淮手里接过了那碗药,棕褐色的药液,看着就苦。
言雨晴从小最怕的就是苦不堪言的中药了,喝下去简直可以要了她半条命。
但是现在头也疼手也疼的,不想喝也得喝。
“呜,真苦,咳咳。”
她皱着眉头喝了。一碗药下去,只觉得自己味蕾都快死光了。
看着言雨晴怕苦的样子,童淮莫名觉得有些可爱有些有趣,嘴角扬了扬,从她手里接过了药碗。
“你好好休息吧,我先出去了。”说完,转了身往外走去。
“哎等一下!”
“怎么了?”
言雨晴瞅了瞅四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