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是好，不过……”钱贝贝刻意停顿了一下，又继续说道：“爹你也知道他饭量小，眼下这个时节倒是可以给他分几餐吃，但是到了夏天就不行了。”
“这我倒是没有想到……”
“所以爹还是跟他一块儿进补吧。”
虫草人参什么的，她空间里有很多。
够他们吃上几年的了！
且就算吃完了，她也能让小三儿用比这个时代便宜的价格买来虫草。
根本就没必要在这方面省！
月弘想着月笙每餐的确吃的不多，也就只好点头应下。
……
翌日凌晨。
在房中坐了一宿没合眼的屠氏一听到外面有动静了，立刻就起身迎了出去。
往常这个时候，她都在忙着杀猪，准备进城去送货。
因此月岱颇为意外的问：“媳妇儿，你今天这是刚起来吗？”
“我一宿没睡。”
屠氏说完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哽咽得厉害。
他在青楼与别的女人缠绵厮混了一宿，她却独坐房中煎熬的等了一宿。
这样的夜晚，只一次就让她度日如年了。
也不知那些相公有三妻四妾的女人是如何度过的！
许是做贼心虚，月岱一听见屠氏说她一宿没睡，心里头就有些慌，嘴上却格外温柔的说道：“既然夜里没睡，今天你就在家里休息吧，别去送货了。”
“我不去送货，你帮我送不成？”
“我倒是想帮你，但我既不会杀猪，也不知你是要送去哪些人家……”
话说到这儿，月岱过去拉起屠氏的手，把她带回了房里，“你送货的那些人家都是你的老主顾了，一天不去，他们也不会弃你而去的，你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吧。”
早上冷，他的手冰凉冰凉的。
屠氏下意识就想取一件厚衫给他披上，免得他着凉了。
但是闻着他身上浓郁的脂粉味儿，她就打消了那个念头，还甩开了月岱的手，“你老实跟我说，你每每夜不归家都是去了何处！”
这么浓的脂粉味儿，她从前怎么就没闻到呢？
哦，对了！
他每次都是这个时辰回来的，而这个时辰她大多都在杀猪，浓浓的血腥味儿正好把他一身的胭脂味儿压住了。
“媳、媳妇儿你不是知道吗？我每隔几天都要与城中那几个拜在同一先生门下的师兄彻夜读书。”月岱被屠氏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到，下意识就远离了屠氏几分。
“你当老娘没有鼻子，闻不到你这一身脂粉味儿吗！”
“……”
月岱心里一乱，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的衣袖。
果真闻到了雨蝶身上的脂粉香。
他立刻又往后退了退。
屠氏顿时就怒了，“姓月的，你今儿不给我一个说法，我跟你没完！”
“媳、媳妇儿你听我解释，我……”
月岱话说到一半，突然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屠氏瞧着他反复张嘴，却又始终没再说出什么话来的模样，气得都想笑了，“我每天辛辛苦苦的杀猪卖肉来养家糊口，你倒好，拿着我的银子去喝花酒也就算了，还骗我说你在城里拜了先生，要读书去考取功名……”
气不过，屠氏深吸一口气，缓了缓，在月岱一脸震惊外加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时，哼笑道：“从今往后，你休想再从我手中拿到一文钱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