窥得她所想,三宝嘴欠的问:“笨蛋主人你不是一直都在作死吗?”
“你别说话!”钱贝贝吼完趴到月笙轮椅上,歪着头问:“亲爱的你看起来明明不是肤浅之辈,怎么着,你也是希望自己老婆出门的时候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那种男人?”
“……”
月笙未答,只稍微移动了一下身体,拉开与她的距离。
她贴的太近,说话时热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间,有些微的痒。
他不答,钱贝贝也没有再问,努努嘴推着他去买东西了。
除了肉跟排骨什么的,她还买了好些菜。
在月笙轮椅上挂满了,腿上也快要抱不住东西了的时候,她才有了停手打道回府的想法。
只是,在经过一家布庄时,她忍不住推着月笙走了进去。
布桩的掌柜是个三十岁左右,容貌不错,眼下有颗泪痣,风韵极佳的妇人,她极快的打量了一眼钱贝贝跟月笙,又瞧了瞧那挂满轮椅的东西,最后才扬起热情的笑容迎上去,“两位客官想买些什么样的布?”
“轻薄一些的,用来做夏日穿的衣裳。”
“那小娘子你随我来。”
掌柜的顺手取了量尺,把钱贝贝领到一堆布匹前又问:“小娘子想买何种价格的布?”
钱贝贝瞅着那些布匹看了看,在相中了几个颜色后,直接指着其中一匹缟色的问:“那个多少钱一尺?”
“小娘子眼光真好,那种布可是这一堆里面价格最贵的,得一百五十文一尺。”
“一百五十文啊……”
算不算贵呢?
钱贝贝没什么概念,抿着嘴沉默了一瞬,又指向月笙问:“给他做一身,得几尺布?”
掌柜的顺着她的手端看了月笙片刻,道:“夏衣虽轻便省料,但他身形不低,约莫要四五尺,稳妥起见,你得买上五尺。”
五尺也就是七百五十文钱。
好像不是很贵?
钱贝贝这般想着,又指了一匹霜色的布问:“那个呢?”
“它稍微便宜一些,一百三十文一尺。”
“那你各给我量五尺。”
“好嘞!”
掌柜的应罢就招呼了伙计过来帮着量布,心里寻思着这丫头容貌丑,穿得也寒酸,买起布来倒是很大方。
寻常像她这般装束的人进铺子来,买的可都是十文钱左右一尺的便宜布。
在她噙了更加热情的笑容再度去到钱贝贝身边时,钱贝贝已经又选好了几匹布,一一指着它们问:“那些又各自都是多少一尺?”
“栗色的五十文钱一尺,鸦青与苍色的则是六十文,剩下的那墨灰的最是便宜,只要三十文一尺。”
“有劳掌柜的各给我量个十尺。”
“好嘞!不知道小娘子除了这些,可还要买别的布?”
“要的,这些还只是给家里男人们选的布,还得给家里的女人们也选选才行。”
“……”
掌柜的听得脸上笑开了花。
家里男人那般多的话,女人家肯定也不在少数。
看来今儿这一桩买卖能卖出去不少的布了!
一旁月笙则是面露忧色。
她一次买这许多布,回去后,不知会不会被家里人念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