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白猛地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不是冰冷黑石砌成的巍峨巨塔,而是一望无垠的湛蓝的天空。背后柔软草地带来的触感显得如此不真实,她闭上了眼睛,随即又再次缓缓睁开。
“萧浅秋……”她喃喃低语,用手遮住那稍显刺眼的阳光,又好似要抓住半空中飞舞的光影。“你已经走了吗,在我面前化为光与尘。”
苏白重新闭上眼,脆弱的她不想面对得而复失的现实。锁骨上的浅红魔迹烫的灼人,诉说着过去的秘密。
再次睁开眼时,墨色瞳孔里映照出的是桦木的房顶,和左侧小小的纸糊的窗户。
苏白挣扎起身,强烈的虚弱感从四肢传来,让她几乎晕厥。
疼痛蔓延到全身,迫使她不能稍有大动作,只好慢慢地翻身,用墙壁支撑着身体勉强坐起。手指揉了揉稍微有些发涨的太阳穴,天生的警惕感让她条件反射的检查自己的身体,然后环视着这个陌生的也有些简陋的地方。
嗯,很随意的东西,一张木床,一个软枕,一床棉被,一个衣柜,一个很大的木质写字台,和屋子另一头的新铺的榻榻米。确定没有任何异样后,她逞强的想要下床偷偷离开,却没想到脚下一滑,“咕咚”一声发出巨大的声响。正站在厨房内忙碌的人听到响声,从里面探出头来:“你醒了?”
男孩快步走出,苏白的视线追随着他,不自觉看呆。男孩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左右,却有一股突兀的、格格不入的沉稳气质。
他长得非常精致,却不显女气。栗色的头发配着白皙的皮肤,如修罗般的瞳孔映射出无尽的赤红。一身古老的繁琐白袍,却并没有穿出一丝古板。这种装束,在现在的时代,已经非常少见了。
苏白还在审视着这个来历不明的人,他却首先开口,微笑着打破令人尴尬的沉默:“不要总是像刺猬一样把自己保护起来嘛,我并没有恶意。你前两周晕倒在我家门口,是我将你扶进来休息的。你刚醒,身子还很虚弱,我给你做了粥,多少吃一点,恢复一下体力。不要那么冷漠的看着我啊,放心,食物里面没有毒的。对了,你叫什么名字?”
男生的笑容很阳光帅气,自顾自的边说着边忙碌着把饭菜端来。可他温暖的话语并没有融化掉苏白的戒备,她仍是冷冷的注视着他。
少年无奈的笑笑,没有说什么,默默地回到厨房盛粥。的确,谁会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的只言片语呢。
在这尴尬的气氛中,苏白的话远远传来,把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打碎:“不必了。我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