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昏时候,钟元失魂落魄的回到田府,那灰败的脸色,让他的小厮小强吓得不轻,来回问他几次这是怎么了,他也只摇头,一句话也不说。
就这么在自己的院子里硬生生躺了三天,他才下地,穿着一袭淡蓝色的袄子,便出了门。
陈嬷嬷在巷子口,等了她许久,才看见他的人影慢吞吞的走过来,当下便挑眉笑笑,这小子,不好意思见自己,故而来的这么迟吧!
不过想起那天回去以后,世子妃的一张冷脸,和今日出门时,那严肃的交代,她顿时叹口气,这小子,长得倒是不错,可就是办事不牢靠!若是这一次再失手,那便不能用他了!
钟元在距离她两步开外的地方站住,有些发青的眼底看着就知道这两天定是没睡好。
“钟哥儿,你没吃早饭吗?看着挺没精神?”陈嬷嬷说着,便来拉他,却被他皱眉躲开,只听见她很是不耐烦的声音说:“有事说事,别动手动脚!”恶心!
陈嬷嬷见他这样,还以为他怕羞,于是便笑笑道:“德行!那行,咱们就长话短说,上次你失手,我家主子很是不开心,不过念你也吃了一番苦就不与你计较了。”
“这一次的计划是,过两日田夫人去松山寺上香的时候,你提前派人去守着,找机会截了那田瑾瑜,毁了她的清白,再丢在大路上,便行了!”
钟元闻言眉头狠狠皱着,道:“你们说的倒是简单,表姑去上香向来身边带着许多人,我如何能找到机会下手?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!”
陈嬷嬷闻言,道:“你傻呀,不会想法子在她的饭食里下些泻药,叫她到了寺庙以后不停的跑肚拉稀,那你不就有机会了!你这钟哥儿,看着长得挺机灵的,怎么脑子就是不顶用呢?就是那活儿还不错……”
“哎呀行了行了,我手里没有泻药,你准备了没有?”
陈嬷嬷看着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,心情也不老好了,离开时候还将自己身上的十两银子特意留给他,现在看着自己这表情是什么意思?睡过了,就嫌弃了?
她将泻药从身前掏出来放在他的手心里,那温温的热度在他手心,他顿时觉得好像手里拿的是炭火一般,手一抖,那包药便掉在了地上。
“小心着点儿,一会洒了就不够用了!”陈嬷嬷说着,将那药捡起来,再次搁在他手心,看着他那低头不语的样子,冷声说一句:“毁了她清白以后,你尽可大胆想田家提亲,义女发生了这种事,想必是巴不得将她嫁出去的,所以,事成之后,你就等着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