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北的冬天特别冷,寒风吹在脸上的时候,好像刀子在割。
随风刮来的冰雪,能把人的脸都打肿。
十岁那年我跟随父亲去剿匪,收复了一个小山头,回来的路上,经过了一处刚刚被土匪剿过的村子。
满地洁白的雪,不知道染了多少红色的鲜血,路旁野地里,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早已经冻成了冰雕,有老有少,甚至还有小小年纪的孩子,早就冰冷的没有呼吸了。
我看着那凄惨的景象,心酸地问父亲:“那些土匪抢东西就是了,为什么要杀人呢?”
父亲无奈地叹口气:“因为这些百姓不会老老实实的将粮食拱手奉上啊,他们惹怒了土匪,结果自然不会好。”
父亲在这里剿匪很多年,可就不能完全的制止这些匪患,因为这里的土匪实在是太多了,百姓民不聊生,特别是冬天,老百姓们家里的粮食本来就少,有的根本就不够一个冬天,可是那些可恶的土匪,却还要来洗劫这些可怜的百姓。
这些小山头他们的土匪也是要交供奉的,交到那最大的一个土匪窝,凤凉山上。
我看着那遍地的尸体,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发,做了一个决定。
那是我第一次遇到杨光,我后来的大哥。
我躺在凤凉山脚下的一个雪堆里,冻得浑身直颤抖,我想如果他们依旧不来的话,或许我真的会被冻死在这里,可老天似乎听到了我的期盼,他们终于来了。
二三十个人,每人骑着一匹马,后面还有马车带这些东西,我看他们意气风发的脸上笑着,我就知道,他们又是去洗劫去了。
也不知哪里的百姓和商队又被他们一扫而空,又不知有多少人,死于非命。
他们经过我面前的时候看了我一眼,我看着他,微弱的说:“救命……”
杨光也不知道是心情好还是怎么回事真的对我有兴趣,听了就翻身下来,走到我面前,居高临下看着我:“小孩怎么在这儿啊?这里可不是你玩的地方。”
我挣扎着爬到了他的脚下,伸出早就冻僵的双手,艰难地捧住他的腿,抬头看着他:“我不是来玩的,我是来投奔的,我也想跟你们吃饱饭……”
他一听便笑了,回头看看那些兄弟,再回头看我的时候说:“想进山容易,学两声狗叫来听听,叫的好了,我就带你进山去,保你以后饿不着肚子!”
我当时便笑了,真心高兴的笑,对着他便:“汪汪,汪,汪汪汪……”
我学了一连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