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紧我。”宫尘刖皱了皱眉,自然地拉过时语柒的手,用一双手臂挡开周围的人。那种熟练的动作仿佛演练过许多次,显得那么自然,似乎他这么做都是应该的。
时语柒的心跳蓦地漏跳了一拍,随即恢复正常。
那种完全陌生的悸动,莫名其妙的感觉,还有淡淡的温暖。似乎有一道暖流穿过心脏,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一直以来,她都是一个人。从来没有一个人,会挡在她的身前,仿佛可以为她挡去所有危险。一直以来,她都是孤军奋战,没有人把后背交付给她,她也不会把后背交付给别人。除了一泫他们,任何人都不可靠。时语柒一直坚信着,不过现在,可能还会多一个宫尘刖。
时语柒勾了勾嘴角,牵着她的手很宽厚很温暖,带着一股炽热,让人莫名想要依靠。指腹带着一层薄茧,却并不硌人,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。
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放在现代就是一双弹钢琴的手,而他,却因为练剑习武留下了茧,但是并不影响美感。
“跟你说了外面人多你不信,非要出来看花灯,如何?”回到留香居,宫尘刖瞥了时语柒一眼,却没有松开手。宫尘刖想就这么牵着时语柒,不管去世界的哪个角落。
时语柒挣扎了一下,发现挣不开也就随他了。她并不排斥与宫尘刖的接触,宫尘刖是唯一无条件给她温暖的人,虽然她贪恋,但她却不能拥有。因为她也许会毁掉这份温暖。
“不如何!如果不是为了捉弄你,我干嘛去受罪……”时语柒恍若呢喃地低语一句,消弭在空气中,无人察觉。
留香居第五层视野最开阔的包间里,时语柒挣开宫尘刖,悠然自得地坐在自己的专属座椅上,刻意地与宫尘刖拉开距离,“怎么样?这可是全京城,甚至全江南最豪华最雅致最有格调的雅间!”头顶是复古的欧式水晶吊灯,当然不是电灯,而是点蜡烛那种。
不过点蜡烛要爬那么高也是够呛。
白昱一脸长见识的表情,脚下是光滑的类似陶瓷的地板。拉开窗帘,窗户上糊的不是窗纸,而是一种类似水晶的透明物体,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外面。
宫尘刖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,时语柒坐的是一种类似贵妃椅的单人座椅,又像普通椅子一样有扶手,却是柔软的(单人沙发)。
方桌上铺了白色的丝绸,挡住了桌子的材质。两边还有被叠成玫瑰花的绸布,桌子中间放了一个珐琅花瓶,里面插着盛放的梅花。
不管是墙壁上的灯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