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是不用。
和铃烧了一桶热水,又打了冷水放在浴桶旁,这才催促坐在位置上不动的他,“快去。”
“我没衣服。”他答。
这倒不是假话,他身上这套衣服穿不出去,掌事的衣袍太过显眼,稍有不慎就让人认出来。
和铃颔首,摸了摸下巴,灵光一现,“我柜子里有一件废旧的中衣,你先凑合着穿,明日我去问厨子师父讨一套。”
她风风火火的去翻箱倒柜,那件衣服她记得还是琅留下来的,琅是缝制给她当侍卫的兄长,后来觉着绣的不好看,就一直放在柜子里没带走。
前两天琅搬的急,这件衣服也没有带走。
和铃很快就翻到了衣服,她回过身,眸子瞪大了,不知做何反应。
赵隽寒默不作声的脱好了衣服,露出了上半身光裸的胸膛,白净的皮肤上遍布伤疤,有鞭伤还有烫伤,已经有些年月了。
那些疤痕纵横交错在他的背脊上,可怖。
和铃猛地背过身,咳了一声,“你怎么不去屏风后面脱?”
“忘了。”
和铃喉咙一噎,将衣服丢给他,“你好好洗洗吧。”
屋子里空间有限,和铃脱了鞋袜上了床,窗外的风雪没有要停的意思,这个冬天比以往要冷出许多,她的被窝里现在还是冰冷的,蜷缩着腿,这样会更暖一些。
和铃听着屏风里的水声,睡意渐渐袭来。
赵隽寒被温热的水包裹着,雾气从浴桶里飘起,他合上眼,绷紧的身子放松下来,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。
在尘埃里挣扎的日子,并不好过。
他拿着布仔仔细细的将自己的身体洗了一遍,雾气笼罩在他俊秀的面庞上,朦胧而又诱惑。
半柱香后,他擦干了之后从浴桶里站起来,套上白色的中衣,赤脚踩在地面上,凉意从脚心往上透,他一出来就瞧见倒在床上和衣睡过去的和铃,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,才收回自己的视线。方向
床边放着一双鞋,看款式和尺码都应该是他的,他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一双男人穿的鞋。
套上鞋,随意找了件衣衫披在肩上,推开门,迎着风雪一步步朝着冷宫的走。
他还没忘,还有一具尸体要处理。
深夜的宫中,寂静的让人心生畏惧,淡淡的月光照着朱红色的宫墙,斑驳的墙壁像是年老之人脸颊上的皱纹。
赵隽寒的脚步忽然间停了下来,一只通体洁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