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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愧是在皇位上坐了许多年的人,真是不能小看, 可他也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放手的人。
对东厂, 他势在必得。
文苑宫中, 刘晋小心谨慎的伺候着, 督主自回来脸色就不太好,面前的这位今儿的心情明显就不怎么样。
宋端问:“汪全是不是有一个义子?”
刘晋略想了想, “确实有, 这人如今担掌刑一职,在那边的地位仅次于汪全。”
宋端漫不经心的敲打着书桌, 淡淡道:“本督若没记错, 他这个义子同他的感情甚笃。”
刘晋一时摸不清楚督主内心所想, 不过他对汪全的义子汪远山那是恨得牙痒痒, 狗仗人势的东西。
“是,这汪远山打小就跟在汪全身边,这汪全平日里随不近人情,但对这个义子倒是极好的。”
宋端点点头, 沉吟半晌, “你知会两个人去汪远山面前, 就说汪全此次去阿蛮城是有去无回,皇上也有意撤销东厂, 至于还该说什么不用本督教你。”
刘晋这才领会,心下一惊, “督主, 奴才立马去办。”
“做的自然些。”
汪远山不是汪全, 他那个人好大喜功,除了皇上和汪全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,整日在皇宫里招摇不已,汪全这些年也替他收拾过好些烂摊子,奈何他就是不长记性。
宋端有时都觉着奇怪,汪全那样的人何至于要培养这样一个废物?
刘晋这下也猜出了督主所想,这是怂恿汪远山造反?
他抬头,支支吾吾的,“督主,奴才还有一言要讲。”
“说吧。”
“奴才听闻这汪远山是汪全的亲儿子。”
宋端轻笑,“他一个太监哪来的儿子?你什么时候也听信这些子虚乌有的话了?”
刘晋继续说道:“这汪远山是汪全尚未进宫时生下的儿子,当年汪全家贫,都揭不开锅了,没办法才在民间私自阉割进了宫,他自个在宫里混的风生水起,这汪远山小小年纪也在外边也犯了事,索性自作主张也把自己给阉了。”
宋端挑眉,从前倒没有听说过这些,“你是从何而知?”
刘晋挠头,“这宫里头的多数太监都是知晓的,汪远山自己嘴漏传出来的,督主忙,没听说过也在理。”
刘晋总是觉得督主和他们是不太一样的,即便都是太监,可那做人的底气风韵总是不同,他听说,督主从前也是进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