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身衣服之后显得宽大,看的出来并不合身。
等到扣好最后一颗纽扣,他才抬起头,定定的凝着她道:“我送你回去,这样穿方便些。”
纵使是在路上碰见些什么人,也好掩饰。
“你说什么!?”
送她回去!?他疯了吗?
赵隽寒似乎觉着她大惊小怪,凉凉的望了她一眼,“怎么,不愿意?”
如果是之前,打死和铃她也是不会同意的,可现在她得想想。
“那你一定不能被人发现。”
他仿佛笑了笑,淡漠的眉眼瞧不出情绪,“好。”
他如同鬼魅蝼蚁一般在冷宫里存活了十几年,躲藏和俯首已经成为他最熟悉的事。
他像个影子似的,了无踪迹。
漆黑的宫道上不见人,更听不到一丁点生息,雪花掉在他们的头顶上,和铃一只手掌着灯,薄弱的光照着他们面前的一小块路,赵隽寒不声不响的跟在她身后。
和铃捏紧了手指,一颗心上不上下不下的,紧张的很。
凉飕飕的风呼呼而来,风声刮过耳边像是厉鬼的叫声,让人胆战心惊。
和铃默默篡着自己的衣袖,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。
赵隽寒突然上前,将他周身冷冽的气息一并带了过来,他伸出手,穿过她的指缝,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。
和铃挣扎了一下,声音里带了些许恼怒,“松开。”
赵隽寒不松反而加大了力气,在她耳边呢喃道:“你不害怕?”
和铃当然是害怕的,方才那名太监的死状还印在她的心里,凸出的眼球,纠怨的目光,穿过咽喉的筷子。
和铃稳住心神,没有再动。
他的手冰冷的像没有一丝人气,摸上去也只有骨头而没有肉,但是却很有力。
经过几个过道之后,他们渐渐的出了冷宫,便能瞧见几盏宫灯,和铃便趁着这个时候,将手从他的掌心抽了出来。
和铃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下周围,见四下无人,才推开她的房门,快速的将赵隽寒推了进去。
和铃吹灭了摇摇晃晃灯芯,又随手将灯笼放在案桌上,她才去柜子里找余下的蜡烛。
赵隽寒站在屋子中间,仔细的瞧了一番,屋子太黑,什么都看不清,他垂下眸子,遮住了心中所想。
和铃点燃了残烛,明明灭灭的烛火点亮了屋子,虽然不够明,但已经够看清摆饰了。
和铃方才在宫道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