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修月的时间安排对古修炎来说简直令人发指，但两个人住在一起，古修炎只能跟着古修月进行下一场日程。读书。
古家藏书至多，除开那些先进的电子书外，就连纸质书也多得令人发指，底蕴深厚的让古修炎明白古家为何能在新洲……不，在整个联邦连绵不绝的发展下来。
古修月合起书，将书放到书架上，拿书的时候对古修炎说道：“把你混的那个帮派退了吧，以后不要再去了。”
“不、咳……不行。”古修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，脸色难看地吐出了拒绝的话语。古修月表情很平和，很是奇怪的打量他，礼貌地表示正等待着解释。
古修炎看着书上的字，一时之间却又有些茫然。刚才那瞬间的强硬反应，其实只不过是少年那刺猬一样的小刺又习惯性地冒了出来。
可是要说出、要说出什么真切的理由……心中好像又瞬间失去了底气。
古修月眯着眼，看着古修炎低着头有些倔倔的样子，戏谑的问出这句话：“是因为你喜欢，还是──你只是习惯了那样的生活？”
这个问题竟然是出奇的尖锐。
古修炎微微启唇，却说不出任何话来。
从那天起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三个丝毫不顾自己的死活跑了的时候，他心中就仿佛有著什么悄悄的改变了。
再回去想的时候，便觉得自己曾经坚信的——什么道上的规矩、一起混的兄弟义气，简直就好像是一个可笑的笑话。
“回答不出来么？”
古修炎抬头看着古修月异色的眼眸，只觉得那空洞冷厉的眼神虽然并不严厉，却尖锐得仿佛能看穿他内心的所有想法。
“你回答不出来。”古修月没有留给他回答的时间，转过身找着书，声音沉稳平和：“是因为当初成为这样的一个人，并不是你所心甘情愿选择的。”
这样洞察秋毫的感觉，简直让古修炎害怕。
他咬紧了牙，硬是不肯发出声响──厌恶透了这样的感觉，被毫无保留地揭穿，所有的所有都无所遁形。
他觉得自己在这个青年面前，简直就是一条可怜的蚂蚁。
“你很年轻。”
古修月坐下后看着少年如同一只倔强的小野兽一般露出抗拒的神情，把刚才步步紧逼的态度放缓了下来：“年轻而聪明──所以更不该为了当初的一个自己都没有明白的选择，就放弃一切。”
“每一个人，一生中都不会只有一次抉择的机会。每一次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