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闪电的乌云。刀尖子一样的目光狠狠地盯剜厉云霄几下。“周哲,等雨一停就把厉云霄送到学校去。”
厉北辰顿了顿,继续说道,“厉云霄的零花钱减半,你去给财务说一声。”
周哲恭敬的道:“是。”
厉云霄在厉北辰面前,就像霜打了的茄子,学校里的一点锐气都消失了。他哭丧着脸,“叔叔,不能这样对我。”
京城大学的大部分同学们都很势利,从一个人平日的花销,穿在就可以判断他的经济水平和所在的阶级,从而对他采取什么样的态度。
如果厉云霄的零花钱减半,那日子就不好过了。
厉北辰的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“周哲,厉云霄的零花钱再减半,你记一下。”
厉云霄不敢再说什么,麻溜走了,最后抛给白春和一个幽怨的眼神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白春和和厉北辰吃完了了饭,厉北辰带白春和上楼休息了。
两人都觉得疲惫,便洗过澡以后,就躺在床上。男人宽大的臂膀拥在小女人,如同是一个温暖的港湾。
不久,厉北辰就睡着了。
庭院的路灯通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,在厉北辰的长睫毛下方落下一小片阴影。
白春和想起那个粉色的房间,心里沉甸甸的,怎么也睡不着。她看向窗外,破碎零星的雨点从较大的缝隙之间灰尘般喷薄而入,打湿了一点点窗台。
她小心翼翼的从厉北辰怀里钻出来,站在窗边,从这里可以看到京城的夜景。
雨点连成线,密集地下成白茫茫一片,大马路很快空旷了。黑郁郁的草地上,乌沉沉的风卷着白辣辣的雨,一阵急似一阵,把那雨点儿挤成大的团儿,在汽车头上的灯光的扫射中,像白绣球似的滚动.人行道两边的梧桐树树也弯着腰缩成一团;像绿绣球,跟白绣球的后面滚。
白春和把视线收近了一点,庭院遍地生寒,碎雨点飞快地吸附在土地的缝隙之间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积越厚。
她披上衣服,拿上手机,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,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。
白春和走到走廊的一半,只见墙壁上映出一个高高的身影,黑漆漆的发亮,两条腿又细又长。
看起来不像人,人哪有那么长的影子。
这房子大了,年头越久,难免有一点鬼怪的事情。
白春和硬着头皮,背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:“富强、民主、文明、和谐,自由、平等、公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