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厉云霄幽深如古潭的眼眸微微一缩,泛起一点点涟漪。“我在厉家呆着的那些时间,刚好目睹了一切。那时我还小,瞧着叔叔天天进出这个房间。”
厉云霄声音微微一顿,加重了音量。“有时候叔叔甚至在这个房间里过夜呢。他们睡一个床……”
厉云霄的笑暧昧不明,他逐步逼近白春和。“你说,两个大男人睡一个床是什么关系?”
白春和也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,怒斥道:“够了!我不许你诬蔑厉北辰。”
“我诬蔑他?”厉云霄嘴角扬起一丝冰冷的笑,“不信你可以亲自去问他。”
“问他之前,我有事情问你。”白春和稍微冷静下来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。
虽然房门被封了,相必还是有仆人从其他途径进来,这地板,这椅子上面一尘不染,东西也保持着原貌。
也可以看出厉北辰对房间原主人的重视程度。
白春和生生止住眼泪,声音还有些哽咽。“我没有哭。”
厉北辰将醒未醒之际,残梦依人,腻腻不去,他忽然双眼一睁,冷冷道:“谁欺负你了?”
说话间,厉北辰翻身坐起,将白春和拥入怀中。
白春和沉默半响,才说道:“你欺负我了。”
厉北辰哑然失笑,“我怎么欺负你了,如果有酒,我自罚三杯。”
他自认为对白春和很好,就算要天上的星星也给她摘下来。
被男人玩事不经的语气所激怒,白春和气得全身发抖。“你知道的怎么欺负我的!你知道的!”
白春和的声音逐渐尖锐起来,最终泣不成声。
白春和的脑袋死死地靠在厉北辰的肩膀之上,似乎永远也不想分开,又似乎想拥抱后马上逃走,女人的泪水打湿了男人的左肩。“我居然还和你这样的人结了婚。”
想不到白春和这时误解了自己的性取向,厉北辰一时有些啼笑皆非。“我不是基佬,我的性取向很正常。我虽然和顾南同床共枕,但什么都没有做。”
白春和细小的声音有点委屈。“鬼才信你。”
顾南,原来那个少年叫顾南。
厉北辰道:“千真万确。”
厉北辰将她整个儿抱在怀里,她软软地倚着他,小身子已经彻底没了力气。
白春和凄然道:“我知道你不是对我一见钟情,你娶我,还是因为我和顾南长得像吧。你心里还是为了他保留了一席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