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响声震耳欲聋,子弹如同流星在气流中划出一道莹白色的规矩,最终消融在男人的肉体里。
王谷的笑容永远凝固在了脸上,他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,眼前一片漆黑,整个身体也永堕无尽的黑暗。
他再也听不见,看不见了他的小妹妹了。
王谷的脑门上开了一个大洞,那殷红的血液还在沿著他的脖子,染红了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。
眼见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一瞬间消逝在自己面前,武竞择掏出对讲机,气急败坏的喊道:“我都说了,没有我的命令,狙击手原地待命,不许狙击手开枪。”
对讲机那边传来狙击手迷惑不解的声音,“我没有开枪啊。武队长,怎么了?”
天上的黑云愈来愈重,像是要将人间都碾成齑粉。苍穹之上,黑云压城城欲摧。而其中,有一轮冷月捧出,耀眼无双。
“是我开的枪。”
男人的声音是那样冷漠无情,却像是隔了整整千年。
武竞择转头看去,天上一弯冰月一如故往地照着人间,清幽孤绝,皎皎出尘。那位一袭黑衣的霸道总裁两手垂在身侧,手上的枪口还在幽幽冒着烟气。
月光如水,而他面无表情的俊脸,眼里闪着寒冰,整个人与冷月融为一体,仿佛就在盈盈一水间。
于是周围的黑云倏然消散,其后夜空蓝得深邃,蓝得透明。
楚金鳞浑身一颤。他望着来人,清秀俊逸的帅脸写着不可思议。“是你?!”
那如城墙般固若金汤的黑云渐渐稀薄,其后有月光透出,一束束落下,将空气割得四分五裂。
武竞择指着那人的鼻子,“你知道吗?!你这是故意杀人!”
那名男子对武竞择熟视无睹,仿佛面对空气一般。他过去拉起白春和的手,“春和,我们走。”
白春和咬了咬唇瓣,“厉北辰,其实你没有必要杀他的。”
王谷的妹妹得到治疗,王谷放弃抵抗。
这明明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啊。
为什么?
为什么要有人死掉呢?
厉北辰瞧着白春和脖子上的伤口,伤口不是很深,已经结上了深红色的血痂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厉北辰冷笑一声,“他伤了你,别说杀了他,碎尸万段都不为过。”
武竞择见厉北辰无视他,他恼羞成怒,掏出一对亮晶晶的手铐就要扣到厉北辰手上去。“先生,你涉嫌私藏枪支,还故意杀人。请跟我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