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往下移动。果不其然,看见了熟悉的人。
楚金鳞惨白着一张脸,倒在病床上。除了一张锦旗有点喜气,他的床头柜空空如也,没有营养品,没有水杯。
白春和咬了咬唇瓣,她实在是恨不下心来。就去医院门口买了一点水果和生活一瓶,提溜到楚金鳞房间里去。
“白春和……”楚金鳞沙哑的声音响起,他惊喜的坐起身来。
这几天,只有武竞择来看过他一次,还送来了一面锦旗。
平日里玩耍的酒肉朋友一个都没有来。
就连赵清清只是打了一个电话安慰了他几句,就说目前功课繁重,没办法抽时间来看他。
其实赵清清知道楚金鳞的腿可能会落下残疾,就起了放弃楚金鳞的打算,抓紧时间去撩新货。
白春和睁开了双眼,怔怔的望着楚金鳞,“你别起来,躺着就好……”
面对劈腿的前男友,他和“闺蜜”赵清清背叛了自己,而她现在和别人领了结婚证,她只想好好过日子。本以为与楚金鳞以后不会有纠葛,现在偏偏是他在自己遇到危险时,冲出来。
导致两人人生再次产生了交集。。
白春和看着病床上的男人,手揪着衣摆,心里感慨万千。“你疼吗?”
楚金鳞睁开眼看着的她,笑里透着虚弱,“为了你受伤,我一点都不疼,你别担心我呀。”
话音未落,楚金鳞疼得抽了一口凉气。
白春和心里五味成杂,“你的嘴巴还是抹了蜜一样甜。”
当初也全靠楚金鳞这张被魔鬼开过光的破嘴忽悠她,白春和才爱楚金鳞爱得死去活来。
“哈哈,过奖了。”楚金鳞眉脚轻轻一扬后,笑容仍旧清朗明澈。”
对于和盈盈在一起的日子,楚金鳞也觉得像一场梦,他回忆到曾经的一个阳光午后,太阳像薄薄铺在天空的金片一般,天空则是燃烧的熔炉,以至于粘稠的草木气息浓稠得像水一般,一滴一滴弥漫在热气里。
白春和在树下唱歌,灼热的日光从枝叶缝零零落落地漏下来,像落下无数金毛小虫,蜇得身上燥痒难耐。
歌名名叫《盛夏的果实》,这盛夏的果实,回忆里寂寞的香气,歌里的所有画面一一旋转过楚金鳞的脑海。
楚金鳞眸子深处燃烧着炙热的情意,他想讲述过去的故事,借此唤起白春和对他的旧情。“春和。我们……”
男人这种东西其实挺贱兮兮的,对他热情的时候,他爱理不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