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的短袖衣上有俩处黄泥色块,我叹一口气,到底是一朵带刺的黑玫瑰,还是一只潜伏黑夜的野兽呢。
我走近他,蹲在沙发下,手里拿着刚刚的药瓶。轻轻对他说,“受伤了吧野兽,让丛林里美丽善良的公主给你上点药吧。”
“呼~呼~”,杨浅感到头顶有一股凉凉的风,他睁开狭长的眼睛,黑到极致的瞳仁,有些暗哑的声音,“我不是野兽,”那么,我是……坏孩子吗。
“倒是你,像一只野猪。”
这天底下,也只有杨浅对一个柔弱的女生这么毫不客气,说这么粗鲁的话了。
我用棉签沾上药,呼一口气吹一下伤处就涂抹一下。
从厨房里传来浓浓的饭香。
杨浅说,“汤晓雨你为什么非要吹一下才涂药,别告诉我,你的口水堪比活佛济公的伸腿瞪眼丸。”
呵呵,我傻笑两声,“从前,有个人告诉我,受伤或者疼了的时候,吹一吹会好很多。”
杨浅表露出一贯的神情,说,“不仅是个矮子还是个傻子。”
我默不作声,因为他说了两个大实话,事实上我无力反驳。
杨浅闭上眼数着眼里的星星,亮闪闪的,触手可及,傻瓜,那个人要是真的在乎你,为什么不像你对我一样亲手涂药,只是说说罢了呢。
启温言把一盘盘金黄色的蛋炒饭端上餐厅。
我心中感慨,原来真的只是做饭。
沙发处的两人,一个娇小可爱,一个霸道帅气,看到这个场景,启温言觉得他们应该会成为一对很要好的朋友吧,说,“不好意思,我只会做这样菜。”
我回赠他一个温和的笑容,说,“嘿,说不定很好吃呢。”
我起身,将药瓶放在桌子上,看一眼桌上的饭,金黄金黄,肚子又更饿了,伸出一只手,无意识的拉起躺在沙发上杨浅的另一只,稍微一用力,就把男孩拉起了身。
杨浅还在发懵中,意识到这是只不拘小节的妹纸,从沙发上下来,捡起掉落在地的校服,突然想起刚刚汤晓雨帮他上药的时候,好像就跪在这个地方,看着手里提着的校服,一脸的嫌弃。
把衣服随意往沙发上一扔。走向餐桌时,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汤晓雨。
小妮子吃的正欢,丝毫没有感觉到犀利的眼神,还时不时的朝启温言傻笑,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口水都流到嘴角了。
又看看启温言,他斯文的勺着饭,偶而抬头给小妮子一个淡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