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跟在女孩身后,看她买醉,看她流泪,无动于衷的跟在街角,路灯拉长了她的身影,灯光映照她落幕的脸色,冷夜弹奏她嘴里哼的寂寞的歌。
“我是不是……你最疼爱的人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说话,握住是你冰冷的手,一动也不动,让我好难过。”
“我……是不是,你最疼爱的人?”
“我应该不是……”
她问天问地,问这无言的路灯,哐当一声,心有不甘的醉倒在地,躺在地上醉眼迷糊,灯光刺眼的照着一个弯下腰的身影,他不说话,像灯火阑珊下的烈蛾,静静地,固执地,看着她。
日上三竿。
启晓语打了一个喷嚏,揉揉鼻尖,洁白的床上都是红玫瑰诱人的香水味,看清楚周围陌生的环境,一刹那,被窝里的舒爽皆恐慌殆尽,她急忙掀开被子,发现身上的外套被脱下,此时穿着一身不属于自己的衣服,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穿插入她的脑袋。
床底的地板上,零零散散的男士西装的衣物成为这一清晨的铁证,她锤手打了几下自己的脑袋,脑门才清醒一些,蹲下身不安的翻找自己的衣物,啪嗒的轻巧一声,一个高档的牛皮精装褐色皮包从西装外套的口袋,掉落出来,她怔怔的看着皮包相册上,那一张陌生的男性成熟面孔,身份证上的年龄比她大五岁。
她丢下可以成为呈堂的铁证,抱着自己的衣物跑走,却在厕所门外,悄无声息的停住,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冲水声,脑海里茫然一片,心里头的害怕一阵一阵,她畏惧的跑出酒店,赤着裸白色的脚,在街上泪流满面,咬紧下唇,却不敢公然号啕大哭,是她自己喝醉了酒,倒在街头,如今她该怎么办……
人群里,她看着四周冷漠的面孔,像在嘲笑她,第一时间,她拿出手机,拨打熟悉的号码。
酒店的玻璃窗,落下阳光惨淡的照着散落一地的衣物,他把毛巾搭在湿漉漉的碎发上,看着凌乱不堪的床被,还有已经落荒而逃的女孩,心底怅然若失,“你和我的自由……”
厕所里的音乐响起,他眉目紧张,薄唇微抿,缓缓转过身,动作机械的拿起手机,嘟嘟的一声,手机铃声自己停止了。
启晓语抱着自己的膝盖,低头就看见脖子上挂着的那道黄符,上面写着平安二字,她手里握住的手机此时滑落在地,上面是一个打出去十几秒被自己,挂掉的电话,她不敢,不敢告诉他,这时,她才知道,世界不是非黑即白,是一片混沌的灰色,雾霭灰尘杂乱了她以往清澈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