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思颖对翟修泽和谦宝儿之间的这种惺惺相惜,感到十分的不自在。
然而,翟修泽竟然十分顺利地帮谦宝儿洗漱完毕,又哄他上床,给他讲故事,直到小家伙睡着了,他才重新回到客厅。
程思颖抱了被子,扔到沙发上,“晚上,就委屈翟少爷了。”
“都习惯了,以前不也是这样嘛。”
已经转身要离开的程思颖,突然定在原地,许久,她默默回头,压低了声音,生怕吵醒谦宝儿,“能不能请您以后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情?”
“你在意,是因为你一直没有忘记。我也请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。”
“我们到底是谁在自欺欺人啊。我再重申一遍,之所以到现在这般情境,都是因为这是我的工作。跟你是谁没有关系。”
翟修泽双眉紧蹙,很是无奈。“要不要?再喝一点儿?”
程思颖斜瞄了一眼剩下的半瓶红酒,鬼使神差地竟然同意了。像今天这种情况,要不借着点儿酒劲,恐怕也是难以入睡了。
“喂,你真的不担心?按照现在的情形,怕是很快警方就会传你配合调查了。”
“有什么好担心的,又不是我做的。”
“可是所有证据都指向你。”
“哪有什么证据?不就是以讹传讹的所谓动机嘛。”翟修泽满不在乎。
“董事会那边呢?想趁虚而入的人可是大有人在。”
翟修泽鼻中冷哼一声,“他们还没这个本事。”
程思颖看着昏暗灯光下翟修泽刚毅的轮廓,异常的坚定。
在她还算清醒的时候,谈话无不围绕翟修泽现在的处境。虽然她反感他的习惯性撩拨,但是自己的话里话外尽是对他的担忧。
说话间,那半瓶酒下肚,程思颖的双眼已经不自然地眯缝起来,自己晃到厨房,又取了一瓶酒来。
也不递给翟修泽,自己费劲的将开瓶器旋入木塞中,又一屁股坐在地上,双腿夹着酒瓶,双手使劲往外蹬瓶塞。
翟修泽被她这憨态逗笑了,“来来来,有男人在,哪轮到你来做这活计?”说着,他就要上来接。
程思颖却一把推开他,双眼有些迷离了,“你?男人?男人又不常在家里,这一次帮了我,下一次不还是我自己来。我算是看明白了,这世上没有谁是可以依靠的,能靠的只有自己。自己!懂吗?”
翟修泽咽了咽唾沫,五味杂陈的表情。
“啵”一声脆响,酒被打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