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只剩了骨架,也能明显看出,这位墓主人将一本书按在了胸口的位置。而旁边的另一口棺木却通体光洁透亮,里面躺着的青年男子身着红衣,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。
徐然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取了那本书,惊异地发现这书虽年代久远,却仍然保存完整,摸上去甚至可以称得上柔软有弹性。翻开来看,里面的文字虽然整齐,却不是中国历代的字体,反而更像是一种崭新的,从未被发现的古老文字。
我们殊途同归。徐然心里莫名闪过了这句话。
只是她没有时间去细究原因,周围的工作人员还在清扫整理着现场,她捧着这本书,小跑来到她的导师,也是这次勘探的总负责人,季平先生身边,拼命压抑住自己疯狂的心跳,带着颤音张了口:“老师,我们可能发现了一个新的文明。”
出土的文物只有零星几件,为了防止二次破坏,便与两幅棺木一同以最快的速度运往省研究所。山路崎岖,车厢里也摇晃得厉害,徐然低头翻阅着棺木里取出的那本册子,时间长了不禁有些晕车。周斌在一旁看着自己女朋友因为劳累而变得蜡黄的脸,心疼不已,于是趁着徐然沉思,伺机把册子抽了去。“你干什么嘛?”徐然的眉头紧了几分,下意识地嘟起了嘴。周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“这东西再好看,能有我好看?你看你,有了项目就把我给忘咯。”
“快还给我,这次不同以往,你再闹,我就生气了。”徐然有些恼火。她和周斌在一起已经三年,周斌这个人什么都好,人高马大,干活利索,跑起现场来确实是一把好手,科研工作里时不时提出的新观点总能让人眼前一亮,生活上对她关怀备至,耍宝逗笑样样都行。她爱他的才华横溢,风趣幽默,爱他身穿白大褂在实验室里穿梭的背影,也爱他烈日炎炎下颈间划过的汗珠。但是有一点是她所无法接受的,周斌经常性的会在工作的间隙插科打诨。科考工作在徐然的心里是神圣而严肃的,她不能容忍自己的男朋友有一丁点戏谑的态度。这个问题她已经开玩笑地或是严肃地讲了不知几遍,可每一次周斌都会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,惨兮兮地抗议徐然太严肃,徐然欺负他。看到男朋友这样,她的脑海里就同步浮现出一只摇头摆尾的沙皮狗,于是瞬间没了脾气。
这一次又是这样。想到这里,徐然的眉头不知不觉皱得更厉害了。周斌一瞧气氛仿佛紧张了起来,连忙换下嬉皮笑脸的样子,清了清嗓子,正经道,“然然,你已经快两天没有休息了,我知道这个墓很特别,但你不能以损害自己身体作为代价去研究它。我们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