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一平碗腊排骨。
呼!这些都是李恒爱吃的,他盛一碗饭,扒拉几筷子河虾和豆腐放上面,埋头大口大口造了起来。
都是自家人,不用太过讲究,怎么自在怎么来,一口气糊涂了两大碗红薯饭,把肚子填的盆满趴满。
这是他重生回来吃得最过瘾的一顿饭,摸着滚圆滚圆的肚皮,瓷实极了。
可惜,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红薯饭,这玩意儿他是真吃吐了啊,真不爱吃,要是能换成白米饭就好了。
熬了20多天的苦日子,现在他认清了事实,不说面朝大海,只要餐餐白米饭,餐餐有荤腥,那就是春暖花开。
晚饭后,二姐神奇地从兜里掏出一毛钱一包的五香瓜子,她只是瞟了眼弟弟,没喊他,就那样坐在门槛上自顾自磕了起来。
老实讲,要不是看李恒这段日子表现好,她连这一眼都不带瞟的,过去她吃独食吃习惯了。
这时田润娥突然问李建国,“建国,你是不是吃了甜酒?甜酒怎么少了两菜碗?”
少了两菜碗?
二姐那晚不是只偷吃了一碗甜酒吗,什么时候又偷偷摸摸干了一碗?
李恒下意识看向二姐。
接受到他的眼神,李兰面无表情别过了头,右手却没停,继续往嘴里送瓜子。
只见她上嘴唇和下嘴唇那么一碰,pia!一颗瓜子皮吐地上。
pia!又有一颗瓜子皮利索地掉在地上。
见满崽这眼神,李建国什么都明白了,知晓妻子是在敲山震虎,警告二宝不要再吃甜酒,怕胃病反复。
李建国笑着应承:“一时没管住嘴,多吃了点。”
一事没完,田润娥又提了另一件事:“枕头底下的20块钱不见了,也是你拿了?”
闻言,李恒视线下移,落在了二姐手心,落在了五香瓜子上。
李兰无视他,把头再别过去一点,若无其事地磕着瓜子。
李建国余光跟着扫了扫二女儿,继续兜底:“今早整理床铺的时候,发现地上有20块钱,我捡起来了,由于忙春奶奶的事,一时忘了告诉你。”
说着,他从内衣兜里数出两张10块的票子,递给妻子。
田润娥接过钱,放进衣服兜里,然后对丈夫说:“刚吃完饭,我陪你散会步,你这身体不能久坐。”
“欸,好。”
一时间情深似海的两夫妻走了,沿着马路散步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