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收敛心神,“什么喜事?”
提起这个,张志勇就显得无比激动,手舞足蹈说:
“刘水文死了哈,刘水文堂哥也死了哈,今早死的,现在还新鲜。”
柳黎头次见死个人还能这么开心的,忍不住问:“你咋这高兴?他们是你什么人?”
张志勇脱口而出:“我同学,我们一个村的。”
孙曼宁挑眉:“死个同学这么兴奋,是不是多死几个更兴奋?”
“狗屁!他们是我们俩兄弟的仇人,世仇那种!死了当然高兴哇,我还打算周末买几挂鞭炮去河边庆祝呢。”
平素张志勇哪敢这样和城里女生说话,但现在顾不得了,梗着脖子狗屁都来了。
李恒回忆一番,这事似乎有印象,但由于太过久远了的缘故,还是有些模糊,问:“怎么死的?”
张志勇昂个头:“还能怎么死的,俩混混在十二中不好好读书,打架被人砍死咯。
我小姨夫中午过来送钱时跟我说,刘水文死得好惨,中了20多刀,他爸妈哭着求着要我小姨夫帮忙打官司。”
嗯,这么一说,李恒登时记起来了。
他问:“你小姨夫答应了没?”
张志勇把头摇得叮咚响:“怎么可能,没那可能,人家是为民除害,钱不到位我小姨夫鸟都不兴鸟他们。”
瞧这赤果果转折的,几人集体无语。
中餐过后,下午5、6节课是地理课,老师姓李,跟李恒一个姓,头发早秃,发际线呈月牙型绕耳后一圈,给人印象深刻,一眼就能记住。
李老师脸有些歪,是传说中的面瘫患者,但上课语速奇快,这也是知识点,那也是重点,一不留神就没跟上。
所以,在精神紧绷的情况下,两节课过得飞快。
第7节课,是大伙喜闻乐见的体育课。
周老师是非常好的一人,只让大家到操场上集个合,然后装模作样做一套广播体操,就下令解散,前后不到10分钟。
“李恒,我要上厕所,你去不?”
集合一解散,张志勇就找过来了。
学生时代,尤其是中学时代,吃饭要有伙,走路得有伴,连上厕所都必须叫个人。
不然一个人走路上太别扭了,总觉着别人在盯着自己屁股看一样。
李恒说:“不去,我第六节课下课才去的。”
张志勇不高兴了,“你和谁,怎么不喊我?”
李恒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