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望月白皙的背上,修长的腿上,满满都是青紫的痕迹。
大家果真都是互相折磨,别人折磨了你,你便转头去折磨别人,其实自己心里又何尝好过一点。
就像此时的时宗岳,他心里并不是个残暴的人,所以,他对乔望月有着满心的愧疚。
可悲的是,现在的他,再也不想像从前一样,随口给她承诺了。
乔望月是故意让时宗岳看到的,让他看看他自己做的好事。
宗岳,你的每一面,不管暴躁或者温柔,我乔望月都可以忍受!只有我配做你的女人!
乔望月慢悠悠把衣服一件一件穿起来,像是要把她自己今天受过的屈辱一点点抹掉。
她的眼中依旧还在流泪,看到她这副绝望到底的样子,时宗岳眼中也有点发涩,毕竟他对乔望月,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。
他也很疑惑,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。
“你不走吗?”乔望月今天忽然就累了,她不想再伪装下去了,就让时宗岳看看她原本的性格又如何。
时宗岳从沙发上站起来,看着眼前的乔望月,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,有些不知所措,面对着他在乎的人或事,时宗岳总是怀着一颗非常柔软的心。
他伸出手,帮乔望月把眼泪擦掉。
“别哭了,我把你送回去。”
“不用了,我会打车的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?宗岳。”乔望月很想把心底的问题一次性问个透,但她真的不敢,她没有十足的把握,可以听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乔望月拎着自己的包,头也不回地走出时宗岳的家。
她实在不想看到时宗岳匆匆赶去医院的那个背影,那样她会觉得已经输了,输的很彻底,现在的乔望月,还能抱着一线希望。
时宗岳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,一路飞车赶到医院,他走到那个刚刚让他痛心的病房门口,有些不太想进去,不知道要以怎样的面孔面对叶轻舟。
深吸了几口气,时宗岳还是推开了门。
没有人,空空的病床。
时宗岳一时有点愣神,他很怀念那个总是在昏黄灯光下等着自己的身影。
时宗岳走到床边,忽然看到了被子下边那一抹鲜红的颜色。
那是一滩血渍,几乎染红了一小半的床单。
“这……”时宗岳并没有留给自己思考的时间,他不要命般地夺门而出。
他,必须,马上见到叶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