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申五令不得收取杂项,地方衙门怎么还在收?!”
“如果不是齐王叔问出来,锦衣卫是不是永远查不出来?!”
“到底是查不出来,还是同流合污,你们自己比我更清楚!”
八月中旬的东宫之中,朱慈燃拿着由四川发来的奏疏,一步步的质问着新任锦衣卫南镇抚司指挥同知陆元高。
正饱受秋老虎折磨的东宫,此刻气温骤降,似乎连宫殿都能感受到其主人心中的愤怒,更别提四周的宫女太监了。
所有人咋舌不下,生怕发出一点声音,惹得这位大明王朝第三执权者的不快。
只是相比较他们,被质问的陆元高丝毫不惧,直接作揖道:
“殿下,锦衣卫之中关系十分复杂,虽说南镇抚司有八万锦衣卫,但许多锦衣卫早已被腐蚀。”
“在下官看来,南镇抚司不是没有消息,而是下面的人根本不报上来。”
“想要杜绝他们欺上瞒下的行为,下官认为最直接痛快的还是自查!”
“自查?你是说监察司?”坐在椅子上的朱慈燃脸色平静,但他的气质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。
“并非监察司,但也包含监察司!”陆元高坦然作揖:
“锦衣卫之中的监察司官员,稍微清廉一些的,早早被调到了齐国。”
“现在监察司虽然有两万人,但其中的蝇头苟利并不少,因此下官认为,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重组监察司,然后陆续将南镇抚司,北镇抚司分别重组。”
“趁着眼下崔应元、李若链致仕,卢剑星、陆文昭、陆显、陆修等人前往齐国,眼下正重组锦衣卫的好时机!”
陆元高毫不避讳的说着自己的想法,甚至说出了要重组锦衣卫,把他父亲一路拉扯上来的许多老臣一脚踹掉的话。
这样的话让朱慈燃眯了眯眼,但他很快有了自己的决断:
“这件事情,交给你去办,不过我现在要你做的,是先把叙州府的官员抓起来论罪。”
“只要违反《大明律》,不用商议是否流放,直接斩首!三族流放!”
“是!”陆元高作揖应下,并在见到朱慈燃没有吩咐后,毕恭毕敬的躬身,缓步退出了春和宫中。
只是在他退出春和宫的时候,宫外的孙可望也刚好走了进来。
二人四目相对,相顾作揖,随后错身,各自离去。
陆元高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,孙可望则是拿着一本文册走进了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