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舅?” 语气里的冰冷仿佛要冻结了盛夏,一丝感情都没有。一看到来者如此华贵,嬴斐就怒气冲天,没有地方出。 与之相对,十分明显的则是自己母亲的寒酸,以前嬴斐不好问母亲,原本以为母亲的娘家已经不在。 一直都不曾提起,怕母亲伤心。让嬴斐想不到的是,今生他还能碰上母族的人。由于母亲的特殊遭遇,嬴斐对于母族的这些人谈不上什么好感。 “家母未曾言,斐不敢高攀!还请先生慎言!”平平淡淡的回了一句,嬴斐就不说话了。不管从谁的角度出发,嬴斐都不会给其好脸色的。 “虽未言,然血脉不断!” 青年才学不凡,自然不会被嬴斐一句话堵死。脸上的笑容再慢慢减少,但是语气依然没有太大的波动。 “家母孤苦伶仃,汝知否?”看不惯来人的嘴脸,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德行。嬴斐赌气的嘟囔道。 其实嬴斐与这个所谓的舅舅没有太大过节,只是他母族对于自己的母亲太过分了。十几年,放任一介女流之辈独自生活,还拉扯着一个孩子。 更何况自己来到洛阳,前一天根本无人问津。若不是自己七步成诗震惊了天下,他们是不会记起有这样一位外甥的。 察觉到嬴斐眸子里的抵抗,荀攸心里清楚,嬴斐与荀族的隔阂太深了,梁子结的光靠时光无法洗刷掉。 “哎!” 看着这一刻的犹如一头暴龙,全身的所有装备在身,将自己躲在里面的嬴斐,荀攸心里清楚隔阂只怕是这一辈子都难以消除。 荀攸以前也曾见过嬴斐,当时的一介小儿不经意间,已经成长到了这般高度。如今的嬴斐再也不是嗷嗷待哺的幼儿,而是敢直面自己的男人。 “小斐,不管当初是谁的错,事已至此,我们之间的血脉未断!”荀攸叹了口气,这一刻,他有些后悔与责怪。 后悔他们荀氏一族当初的决定,要不然此刻嬴斐就是荀氏的骄傲。荀攸能够感受到嬴斐心里的怨念,他也能够想来嬴斐母亲的苦难。 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,当年可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,最后如何拉扯着嬴斐度过的,荀攸想不到那种悲惨与痛苦。 “你还没有告诉,你是谁?”两个人对持了半响,嬴斐沉不住气了,逐开口问道。 荀攸眸子里闪过一抹色彩,深深的看了一眼嬴斐道“上姓荀,下名攸,中字公达!” 说到自己的名字上,荀攸有一丝自信与傲气。仿佛他就知道千古后他的名字会是一个记号,一切都是那么的风轻云淡,不曾经意。 “荀公达!” 嘴里呢喃着这个名字,心里的波涛汹涌就只有嬴斐一个人知道。虽然家在颍川,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母亲居然是荀氏之人。 自己母族的势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