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嬴斐刚好抬起头注视着郭嘉,眸子里射出惊天锋芒:“奉孝兄,学有所成,却仅知理论而不知实际。” 郭嘉闻言,心里划起一抹波澜,他觉得嬴斐说的有道理。眸子一闪,朝着嬴斐道:“此话怎讲?” “《道德经》第六十章曾言,治大国如烹小鲜,奉孝兄,觉得何?” “当今天下阉竖当权,大汉王朝日落西山矣。”郭嘉的话,平淡无奇,但是却锋利如刀,直指核心。 十常侍当权,天子暗弱。大汉王朝已经病入膏肓,这样的大国,需重治。老子所言,不适合当世。 “哈哈。奉孝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矣!”嬴斐点了点头,算是认可了郭嘉的话,而后,话锋一转道。 “但请言之。” 郭嘉第一次迷惑了,灵动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迷茫,放下酒杯,朝着嬴斐拱手。 他虽然放荡不羁,但是对于学问尊敬无比。这一刻的郭嘉,与先前判若两人。 “既奉孝欲听,斐试言之。” 方才他偷换了概念,将话题引了过来,嬴斐相信郭嘉早有察觉。这一次,若是不能让郭嘉满意,只怕谈话就此结束了。 放下酒杯,眸子里闪过一抹认真,盯着郭嘉道:“大汉自建国,选拔官员皆举孝廉。只求其名声,而不求其才。官员尽出世家,寒门衰落。” “这些官员一步登天,出身富贵,不识人间疾苦。这类官员如何,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请命,为往圣继绝学。” 嬴斐说到这里,无视郭嘉的惊讶,继续道:“试问当今文武,那一个有治理一州之经验,军中大将,那一个上过战场,经历过血与火的锻炼。” “嘶。” 郭嘉倒吸一口凉气,双眸惊骇的望着嬴斐。这样的理论,太过于惊世骇俗了。郭嘉虽然眼光超前,却也一时无法平静。 “汝是说,治国当如游学乎?” 郭嘉不愧是郭嘉,片刻之间,就想到了根本,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。 “读万卷书,不如行万里路。” 嬴斐的回答很干脆,直言郭嘉的缺点,诚然,此刻的郭嘉,经验就是其的短板,这也是嬴斐的底气所在。 “呼,嘉受教了。” 郭嘉的眸子里掠过一抹黯然,实践,说的好听,天下之大,何处可供自己施展手脚。 大汉王朝浩瀚几千里,中原汉土九大州,尽数世家掌控,一介寒门,想要出头太难了。 难到郭嘉都望而却步。 嬴斐端起酒杯,轻轻的抿了一口,滋润了一下咽喉。他知道郭嘉心动了,接下来就要看自己如何出手了。 “奉孝兄大才,必有平步青云之日,不必喟叹。”看着郭嘉情绪不高,嬴斐淡淡一笑道。 “天下世家把持,我等寒门士子实难出头矣。”郭嘉听到嬴斐的劝,摇了摇头。 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