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是为了他好。 想要亲近,内心深处却有微微的阻碍。童年那件事的阴影一直都在,这是他们父子间,最大的鸿沟。 …… 博昌县城之前,足有十里之外。一个青年手挽宝弓,眸子里的激动难以掩饰。长枪立于身后,枪锋之下红樱随风飘荡。在炙烈的太阳下,另有一抹妖艳的红。 太史慈一人独骑,千里跋涉而来,已过数天。其心中偶像,近在博昌。一时间更是难以自持,激动莫名。 与此同时,他得到了一个消息。太平道余孽,亦乘筏而出,朝着博昌进发。 太史慈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,对于自己一介平民,孤身拜会声名显赫的西域大都护,心里有一抹担忧。 这是底层人,心中最真挚的想法。 听到赵四年的消息,太史慈瞬间不淡定了。其唿吸粗重,隐隐有些激动。此时此刻,这个消息来的恰到好处。 虎目因兴奋而充血,其中一抹血煞掠过。手中宝弓紧握,凛冽的杀机直射斗牛。 斩其首,以作晋身之阶! 这个念头一下子冒出,就再也无法压制。其内心深处的魔鬼,一次又一次的诱惑着太史慈。 “唿。” 吐出一口粗气,太史慈脸颊微红。其深遵于地,旁边画着一个简略的地图。 一道又一道线条,曲直皆有。 这是太史慈两天的心血凝结,地图上,没有一笔是多余,每一条线都是珍贵的,代表着一线生机。 …… “赵四年。” 呢喃一句,犹如情人耳语。望着远处的官道,太史慈心中杀机滔天。这一次,其选择的地点,很有几分门道在其中。 这里是一个凸起的山岗,其并不高耸,只有十几米来高。然而,这对于太史慈,无疑是绝佳的战场。 山岗之下,泥浆遍布。而山岗的这一侧,是一望无际的平原,这根本就是绝杀之地。 其地之绝,配合太史慈之勇武,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。 “希律律。” 一匹黑色的骏马,在不远处悠闲的打着响鼻。健壮的四蹄,彰显着力量。太史慈瞥了一眼骏马,眸子里掠过一抹柔和。 …… “哎呦。” “累死老子了,这尼玛的泥浆。” …… 粗狂的话语,随风而来。其声音越来越大,这也表示太平道余孽,距离此地越来越近。 赵四年等人,从泥浆中跋涉。一天下来,还未走出五里,便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。 喋喋不休的怒骂,就像一道引火索,将太史慈的杀机点燃。附于山岗上,太史慈眸子发亮,璀璨如太阳。 “唿。” 急促的唿吸,逐渐变缓。太史慈手中的宝弓拉满,其眸子圆睁,一动也不动。 “死。” 心底一声大喝,箭矢如同流星一般射出。其快若惊鸿,带起滔天杀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