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的身体一颤抖,其神色凝重,道:“事已至此,两派交锋无可避免,陛下应当做出抉择了。” 听到这打太极一般的回答,刘宏眸子一闪,其深深的看了一眼张让,心中不满滋生。 “传旨,令蹇硕控制北军,把守洛阳四门。同时令执金吾,驻守原地不得乱动。” 刘宏神色一变,语气逐渐变得冰冷,其顿了片刻,朝着张让继续,道。 “与此同时,着令西域大都护嬴斐入朝,朕有要事相询。” “诺。” …… 张让脸上浮现出果不其然之色,转身离开了未央宫。从刘宏的言辞中,他清楚的看到了其的选择。 嬴斐坐拥十万大军,其雄跨一州。相比于只会嘴上抗议的三公九卿,这样的势力,根本就是一根硬钉子。 “让,见过大都护。” 张让刚踏出未央宫,就碰见了嬴斐。其眸子一闪,朝着嬴斐,道。 “让公,汝不必如此。” 朝着张让虚扶一下,嬴斐嘴角掀起一抹笑容,道:“斐欲求见陛下,烦请让公通传。” 迎着嬴斐的目光,张让眸子微微的一缩,道:“陛下有言,大都护至,不必通传。” “哈哈……” 轻笑一声,辞别张让,嬴斐带着林峰朝着未央宫走去。一路上,两人皆神色凝重,并无甚交谈。 “陛下有令,传大都护一人入殿。” 瞥了宿卫一眼,嬴斐朝着林峰努了努嘴,其迈步踏进了未央宫。 “臣,嬴斐拜见陛下。” 高坐在龙椅上的刘宏,闻言眸子微变。其看着地下神态恭敬的嬴斐,一点也看不出斩杀三公九卿时的飞扬跋扈。 “汝可知罪!” 冰冷的喝声,自龙椅上传下。刘宏勐的怒喝,其声音之中,杀机滔天。 “轰。” 闻言,嬴斐内心一震,其脸上神色不变,一派的从容自若,道。 “昨夜臣家中遭受刺杀,三十护卫尽数被杀,臣见天明,立即前往未央宫求见陛下,实不知,何罪之有?” “咳。” 轻咳一声,刘宏气笑了。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脸皮厚的人,事实摆在眼前,其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就否认。 闻言,刘宏虎目一挑,深深的看着嬴斐,凝声,道。 “昨夜城中游侠儿与地下势力纷乱,出动人马袭击三公九卿府邸,斩杀六百余人,人头被割裂。” “其于朱雀大街正中,排列成一个死字,如此明目张胆,丧心病狂之事,除汝之外,何人敢为之!” “扑通。” 听到刘宏的怒喝,嬴斐双膝一曲便跪了下去,其朝着刘宏,道。 “臣昨夜遭受刺杀,心中惶恐不已。若非陛下告知,臣竟不知昨夜城中发生如此惊天大案。” “围攻三公九卿府邸,此举无异于与朝廷作对,臣认为当缉拿凶手,将如此丧心病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