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一缕光刚刚升起,咚咚的敲门声就响个不停,老仆人穿上外衣睡眼惺忪的将院门打开,却是张家公子来了。
张博轩也不废话,“崔兄可起了?”
老仆人抬头看了看天色回道:“小张公子,这才卯时刚过,我家公子怎么也要睡到巳时才会起身。”
“啰嗦,他还有心情高卧不起,看我将他抓起来。”
张博轩虎着脸向院中行来,老仆人哪里拦得住?只是高声说道:“我家公子确实未起,小张公子不要乱闯,不甚方便,确实不方便,小公子,小公子!”
老仆人叹了口气,腿脚又不好,追不上张博轩,只得继续拉高声音大喊,“公子快起,小张公子来了,老奴拦他不住,公子快起,快起!”
张博轩冷哼一声,走到崔尘束的房间门口,伸脚向里面踹来。
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,一只膀子才露出来,冷不防有只大脚袭来,正中里面那人肚子,哀嚎一声倒撞在门里。
张博轩一愣,隐约看到一人似是在穿衣,想不到还有这般赶巧的事情,赶紧收脚立正,向后转身等在门外。
老仆人走过来时,只见公子的房门半遮半掩,张博轩的表情尴尬,定是撞见了什么,当下埋怨张博轩,道:“小张公子不听我言,这可如何是好?我崔家家风一向严谨,今日这事儿若传了出去如何了得!哎呀呀,作孽呀。”
“什么事儿传出去?老王!你不要瞎猜,我可没有那个啥,啥也没看见!”
老仆人撇了撇嘴,一副我信你才怪的表情。
张博轩此时更是尴尬到了极点,摸了摸鼻子不吭声了。
又过了半晌,崔尘束穿好了衣服,捂着肚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,一见到门外等着的张博轩,脸色一变,道:“张兄往日也不曾这般与我亲近,今日若不是我拦着,怕是要闯到我房内了!”
张博轩尴尬一笑,“崔兄原谅则个,为兄确实太过孟浪了些,只是孟兄府上诸多事物等着我们几个兄弟拿主意,为兄也是没办法,这才……失礼失礼。”
“少扯些没用的,段兄独身一人,也不见你这般殷勤。”
“段易峰这厮端的不为人子,这家伙根本不曾回家,想是又去了莳花楼的画舫过夜,我先去的他那里,没堵到人,才来你处。”
“有这等事?行,你这一脚权且记下,等哪天我也天不亮就去闯你家房门,还回来就是。”
“自然不敢拦着崔兄。”张博轩嘴角一勾,乐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