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府以北为尊,县府就落在此地最显眼处,都说当官儿不修衙,为的是彰显自己清廉,可偏偏这浔阳令是个妙人儿,不仅官做的好,且生财有道!浔阳令周昕本人只遵循一个原则,浔阳县府朝南(难)开,有理无钱莫进来。
不修衙,那是别人,浔阳令不仅修,且将自己家都圈在了县府内,前面是县衙,后院是自家。又不愿开后门走人,遂将牌匾挂在西墙之上!不知道的人入县府,直接会撞在西墙之上,绕上一圈也只有周府这一块匾,当真是状告无门!
此时周昕悠哉游哉的在家中端坐,喝喝茶,下下棋,生活滋润美满,前两日又续了个红倌人,养在内宅之中,迎新人本该热热闹闹的,可这红倌人毕竟好说不好听,周昕既不用娶,也不用纳,只用一个续字,就将人抬到了府衙之中,每日里厮混在一起。
正无聊间,有差役报门而入。
“大人,不好了,城中心那儿聚集了几万人,看情况是要暴动了!”
“什、什么?暴动!快,快,通知下去,赶紧守住县府!”
周昕一听有几万人暴动,吓的赶紧从椅子上跳了起来。
“大人,不是冲您来的。”
“不是冲我来的?那是冲谁?”
“听说是城里来了个美男子,或者是个美娘子,不清楚,您也知道浔阳民风开放,连大家小姐也整日里抛头露面的,这估计是又犯了花痴,将哪家的小郎君堵在路上了。”
周昕吊着的心放下了,又重新整了整衣冠,坐在椅子上喝茶,“什么小郎君能招惹这么多小姐堵路?既然不是冲我来的,管他做甚。”
“大人,浔阳这地方不大,达官贵胄可是不少,几万人中说不得就有那么几个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家中小姐,若是出了事,大人也难辞其咎啊。”
“也对!浔阳这地方官儿好当,就是这人不好管,你去组织人手,能喘气儿的都带上,咱们也去瞧瞧热闹。”
周昕一声令下,县府什么动静都没有,倒是街对面的一家茶楼瞬间下来二十多号人,看穿着五花八门,甚至有兜着围裙出来的。
“姜老三,把围裙脱了,咱们是公干,你穿个肚兜算什么劲儿?”
“咱们什么时候公干过?别闹!”
“你个夯货,大人的命令你都不听了,这茶楼是不想开了是吧?”
“那哪能呢,这就去。”
看着那姜老三走进去,一众差役都面露嫉妒之色。
“这姜老三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