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尘束最是个心直口快的,段易峰听他要说出来急忙去拉,岂料崔尘束上前一步,让段易峰拽了个空,只听崔尘束道:“这小令景致的描写倒像是西江西岸的那片松林,你看这一句晚青松,暮云雾,分明是说西江岸边晚上水汽升腾,让这景色变得意境更加美了几分。”
“崔兄没事品评他人诗作做甚?”
崔尘束回头看了一眼段易峰,见他脸色不好,道:“段兄这般小气,周昶的这首小令虽然优美,却也是随手涂鸦之作,你没来由的妒忌什么?嫂嫂你看这后几句马上就说出了他的心生,不识东岸浣纱人,同饮西江露。这分明是……”
“崔兄!不可胡说!”
段易峰赶紧将崔尘束的嘴巴捂住,不让他说出后续来。
柳絮见他二人在打什么迷,心思转动下,仔细回味了下这首小令,之前不曾觉得,如今想来,这首小令里面的那个浣纱人,岂不就是她?那这首小令的意味,是不是说周昶对她起了些什么心思?
“怪不得当初见了这一幅字,他想都没想就要送给我,如今张博轩抢夺他又那般在意,却存了这般龌龊心思!”柳絮心下思量的明白,日后离那周昶当远一些,免得再惹出其它的祸端来!
段易峰止住崔尘束后,踢了踢地上的张博轩,道:“张兄,这书法何时研究不得?在此晾着嫂嫂不管,岂不是失了礼数?”
张博轩一愣,赶紧起身从地上爬起,对着柳絮深施一礼,道:“嫂嫂莫要怪罪,一时迷了心智,恕罪,恕罪。”
柳絮赶紧劝道:“叔叔莫要这般折煞我,往日里多得叔叔恩惠,感激还来不及,哪里会怪罪?”
张博轩直起身子道:“嫂嫂说的这是什么话,照应嫂嫂那是我等三人应该做的,岂是让嫂嫂记得我等好处日后图报答的?”
段易峰道:“快别在此推来推去,已经这般晚了,还是赶紧安排饭食要紧。”
张博轩拿扇子一拍脑袋道:“怎地忘却正事!你二人也不提醒我,岂不怠慢了嫂嫂!”
崔尘束道:“礼数与我如浮云,你这般痴儿怎地也讲起礼数来了?”
段易峰笑道:“崔兄这话说的妙,此时去吃也不晚,走走,也别管什么礼数,我等兄弟与嫂嫂一同入席,边吃边谈。”
崔尘束一拍手道:“好极好极,只是嫂嫂莫要说我等是那登徒浪子才是!”
柳絮笑道:“叔叔们敬我应我,皆拿我做亲人,我如何会挑这个理?”
段易峰道:“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