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兴与刘琬英密谋良久,尽可能的丰富过山峰这次的行动,最终在接近凌晨的时候才乘着夜色归去。
两层摔杯的时间都已经定下来,行动在即,两人都没什么心思谈情说爱,更何况,俞兴是学医出身,本性正直,除了欣赏欣赏腿,摸摸手,吃吃嘴,也不愿意在这种关头乱了彼此的思绪。
相较于过山峰上一次做空时忐忑和紧张,他们这一次都沉着许多。
不过,俞兴和刘琬英尽管目标一致,现阶段的心情也还有所不同,俞兴更多是在想赚了这笔钱可以做什么,刘琬英则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个过程的平稳执行。
比如,能否顺利联系上保尔森还未可知,他到底愿不愿意放血来滋养过山峰也未可知。
刘琬英还是希望保尔森能够按计划行事,不然,捅他一刀所放的血肯定没有两个伤口的量多。
次日上午,一封匿名邮件先是多层跳板转发,随后进入tor网络,通过随机选择的多个中继节点进一步加密,最终以onion站点的形式送达保尔森的个人邮箱。
刘琬英发送完毕,不知能否得到回应,又彻底确定发送给钱德勒和戴维斯公司的时间,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猛然间有种人生确实已经截然不同的迟来感慨。
怎么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上了贼船?
她漫步在申城街头,随便点了杯咖啡,仿佛已经再次看到目标公司的市值急剧蒸发的场面。
片刻之后,刘琬英把没喝完的咖啡扔进垃圾桶,只觉这一刻的感觉格外好。
……
美国时间,八月十四,纽约晚上的十一点钟。
保尔森坐在办公室里悠闲的喝着咖啡,随意的阅读白天没看完的报纸。
报纸与电脑是这间办公室里获取外界信息的两个渠道,看起来似乎有点落伍,不像同行的办公室里总是放着彭博社的数据终端,又或者是全球热点地图,但这就是办公室主人最喜欢的习惯。
除了这些,保尔森还喜欢把办公室布置的更温馨一些,地毯是奶油色的,墙面是黄色的,周边挂着十二幅考尔德的水彩画。
亚历山大·考尔德是以雕塑出名的美国艺术家,但保尔森更喜欢他的画,喜欢里面大胆鲜艳的色彩,喜欢其中动静结合所塑造的整体印象。
半个小时之后,保尔森看完今日份的报纸,勾画出重点,把它们放在桌上,明天就会看到同事们进一步挖掘的相关信息。
他又喝完了剩下的咖啡,打算结束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