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眼睛越来越近而变得尴尬。
保尔森的脸逼近副总裁的脸,直到距离不到十厘米的位置才停下,怒意伴随唾沫喷薄而出:“我让你来是研究这个的吗?”
亚伦报以沉默。
保尔森又挨个怒视:“你们以为我没想到吗?我回复的邮件没有丝毫动静!”
他在下属们抵达之前已经尝试性的回复了邮件,但过山峰没有回答。
副总裁史密斯低声说道:“现在的情况很明显,这家kcr机构摆出了做空的时间,又没有沟通的意思,它就是让我们选择怎么处理,但是,这只是一个不是选择的选择。”
保尔森又踱步到了窗边,俯视黑夜里的纽约。
他一个人的时候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,过山峰提前把即将公开的报告发给自己这个股东,无非是要逼着自己一起砸盘,然后让对方获得更多的利润。
偏偏,自己必须要有动作,不然只能坐实损失的发生,这是让人难以忍受的。
如果提前先抛售呢?
保尔森有考虑过这种操作,一边建仓做空,一边比过山峰公布的时间更早割肉。
问题在于,过山峰仍旧会公开,而自己提前跑路的动作太过明显,无疑是用动作告诉全世界,自己拿到了内幕消息。
这两年通过金融危机赚钱,固然是赚到了巨额利润,但保尔森也清楚有很多人在盯着自己,只要旗下资金出现了这么明显的动作,一定会招来调查。
甚至,一旦提前割肉,过山峰事后也可以公开邮件往来记录,自己也难以对峙,到时又是麻烦。
甚甚至……就算自己不提前割肉,过山峰没准也会公开邮件记录,惹来一些问题,但相较于“毁约”的公开获利,秘密建仓做空可以规避调查。
如此左想右想,竟然就只有一条被划定好的路能走——秘密参与做空,等过山峰发布报告,迅速割肉砸盘,以此来最大化的减少损失。
这时候,另一位一直没开口的奥布莱恩提出建议:“我们是不是应该找钱德勒、戴维斯他们聊聊?我们都拥有足够的影响力,可以共同进退,而这家kcr只是一个小机构。”
保尔森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向自家基金的董事,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对嘉汉林业有愚蠢的调研判断!
因为,一个愚蠢的领导必然导致下面也出现愚蠢的团队!
他直接扯下一幅手边的水彩画,揉成一团砸向奥布莱恩,怒吼道:“滚出去!”
奥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