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镇北侯府,林大夫人嘉平县主正跟林侯爷在闲话,“我的愿可是许出去了,我娘和爹爹一听说我能送幅南山居士的画都极高兴。凭光侯爷的一封信能行吗?用不用咱们再让祁儿给她写封信?”
林侯爷摇头说道,“祁儿此时正是紧要关头 ,万不可去打扰他。”然后又很是得意地笑了笑,“我觉得大儿媳妇应该给我这个公爹一个面子。”
嘉平打趣笑道,“咱们求画还给了她一万两银子呢,也不知是侯爷的面子大还是银子的面子大。”
林侯爷大笑道,“你太小瞧咱们大儿媳妇了。如果她想多要银子,就不会一年只出五幅画。从这点看来,她倒是个有长远目光的人,你不要用看后宅妇人的眼光去看待她。再说,念儿是咱们这一房的长孙,目前又是唯一的孙子,那些银子就当咱们做爷爷奶奶的给他的私房钱吧。以后跟大儿媳相处要把关系维系好才是。”
嘉平娇嗔道,“侯爷的话正好说反了,谁家都是儿媳想办法跟婆婆搞好关系,哪有婆婆上竿子去跟儿媳维系好关系的理儿?”
林侯爷郑重地说,“我跟你说过多次了,大儿媳妇与咱们林家有大恩。就冲她救过太子、我爹和祁儿的命,咱们就应该记她的情。想想吧,如果太子在我的地盘上被刺身亡,皇上会怎样对我,怎样对林家?或许他还会认为林家跟另外哪个皇子共同联手杀了储君,那咱们林家可是大祸临头了。”
嘉平点点头。道,“的确是这个理儿,后来仔细想想也是一阵后怕呐。太子、爹、祁儿,他们三个不管哪个出了事,咱们的天都塌了。我原来不喜大儿媳妇不仅因为她是村姑,还因为那天她来府里大闹,你都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话,哎哟,想起我都难为情,忒粗俗了些。”
林侯爷听了。又是一阵爽郎的大笑。道,“我听二弟说了,她肯定是不想进侯府故意为之。一个妇人,敢放下脸皮说那些话。可见气概不输男儿。也难怪笔下的人物都英气十足。但咱们从另一个角度想想。她不贪恋侯府的富贵与权势,也是难能可贵了。”
“侯爷总是把她说得那么好,那林黑子说她外面有个相好才不想嫁给咱们祁儿。”嘉平说到这事就有些气闷。“咱们祁儿多好,京城多少家闺女不想着嫁给他?偏她不愿意,结果咱们祁儿更气人,就是稀罕她。”
“咱们祁儿稀罕她,说明她招人稀罕。”林侯爷看嘉平县主又要说话,摆了摆手继续说道,“原来她不知道祁儿还活着,一个妇人守寡那么多年,想嫁人也是情理之中。林黑子不也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