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来。林豹手里捧了四个匣子交给林昌祁,然后眼睛又四处寻摸着。看见春桃从偏厅里出来,黑脸又一红,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来,显得很是可爱。
春桃红着脸站在江又梅的身后,低着脑袋扭帕子。
林昌祁看了一眼林豹道,“你还不走杵在这里干啥?”
林豹听了脸更红了,“哦”了声向外跑去。
江又梅笑着掐了一把林昌祁,说道,“你这人真是粗枝大叶的,那林豹就想站在这里多看会子人。”
林昌祁看到江又梅使了个眼色,又看见她身后的春桃脸涨得通红,便有些搞懂了。
笑道,“我说那小子这段时间咋回事,只要有来芳芷院的差事,他都抢着跑。”
春桃更不好意思了,又跑去了偏厅,小夏正带着小包子和小丸子在里面说笑。
林昌祁把那四个匣子交给江又梅,说道,“这两匣子是御赐的宝贝,这两个匣子是我剿匪时的斩获,你收着。喜欢的你就用,剩下的将来给儿子当聘礼,给女儿当嫁妆。”
江又梅打开匣子,御赐的东珠、夜明珠在烛光的照耀下煜煜生辉,而另两匣子斩获里面的首饰则良莠不齐。
她看了一眼较之以前黑瘦多了的林昌祁,竟是有些心酸起来,他是个世家子弟,锦衣玉食长大,却因为抗婚被皇上整到环境极其恶劣的大山里蹲了两年多,这两年的苦非是常人所能想像的。
可以说,这四个匣子,还有她即将被封的诰命,是眼前这个男人历经近千个日夜的血雨腥风、艰苦卓绝,用性命去换来的。
现如今她是真的土老财,画画、青华香米、精品小麦、红南山苹果,都是赚大钱的买卖,可以说是肥得流油,并不缺精美值钱的首饰。
但看到林昌祁眼里那种这是我为你和孩子挣来的,那种意得圆满的表情,让江又梅手上的匣子变得无比沉重起来。
此时,她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自私和自我,这两年多的时间里,自己种田经商养孩子,过得其乐融融,很少去想林昌祁的艰难和不易,甚至还想过最好他在外面能多呆上几年。
她把匣子放在桌子上,双手搂住了林昌祁的脖子,带着哭声说道,“谢谢你,我非常喜欢。但你以后不要再去冒险了,好不好?我宁愿不要荣华富贵,不要诰命,我也不愿意让你再去冒险,再去受苦。”
林昌祁也顺势抱住了她的腰,把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,笑着说,“真是妇人之见。大男人吃点苦算什么?只要看到你和孩子们过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