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林爱卿平身,江氏平身。”上方传来建仁帝的声音,威严中带着平和,声音稍带沙哑。
“谢皇上。”两人起身,也只敢低头看脚尖。
“画卷带来了吗?”建仁帝又问。
林昌祁双手把装画卷的锦袋高举过头顶,“臣带来了。”
一个太监过来把锦袋拿过去,再把画卷取出来,放在皇上的案上把画卷打开。只见建仁帝微驼的背一下子挺直前倾,双手按在桌上仔细看了起来,表情也变得严肃而凝重,双眉紧锁,久久看着画不说一个字。
殿里所有的大臣都摒住呼吸,不知那是一幅什么画,能让皇上如此表情。林侯爷更是忐忑不安,他也不知道儿媳妇拿来了一幅什么画。
良久,建仁帝才深深呼了一口气,说道,“这也是朕的子民,朕的许多子民都是这个样子。朕未登基之前,偶尔会微服出巡,那田间地头,这种老农随处可见。他们勤劳,贫困,不易,但对秋收,或者说对朝庭,对朕,却充满了期许。”
说完,建仁帝挥了一下手,“把这幅画拿下去,给爱卿们都看看吧。”
这是一幅六尺双开的大画卷,两个太监撑着画卷走下台阶给站在大殿两边的大臣们观看。
画的右上角是竖写的两个字——希望,左下角是南山居士的印章。画上一位瘦骨嶙峋的老农,赤祼着上身正拉着犁耕地。他身体前倾,一只手几乎摸得到地面,脸侧向外面。只见他肩上勒的红印纵横交错,脖子上、胳膊上挣起的青筋清晰可见,束在头顶稀疏灰白的头发已经被汗浸透贴在头上,还有几绺垂下贴在脸上,一颗颗豆粒大的汗珠从前额、鬓角、下巴滴下来。虽然烈日当空,虽然田地还长,虽然脸上的劳苦显而易见,但眼睛里仍然盛满了对未来的期望。
他的后面有一个老妇在扶犁,前方远处田地尽头有几棵柳树在阳光的暴晒下萎靡不振。
整幅画的画风真实而浓烈,人物悲凉却不失希望。
两个拿画的太监在大殿里围着走了一圈又回到前面,把画放在建仁帝的案上。
建仁帝沉声道,“众位爱卿,看到他们,你们还能再提议增加赋税吗?自大康建朝以来,为充盈国库,各种赋税颇多,不能再加剧百姓们的负担了。今年起,减税三成,三年止。这幅画就挂在大殿上,让它时时警醒我们要爱民,忧民,为民。”
众大臣都跪下高声喊道,“皇上仁慈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众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