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,这几天不是无聊嘛,聊着聊着就知道了。”袁浩指着外面大厅一个老头:“他叫老张,具体什么名字我不知道,只知道家里就他一个人,刚退休在家闲着无聊炒炒股,去年股市行情不好,他听说做期货可以做多也可以做空而且还是T+0,便把股市里的三万块钱拿了出来做期货,才不到三个月,前两天一个不慎把三万都赔进去了。这几天一直拉着我问些关于期货的操作技巧,听说昨天把三十万全部积蓄都放进去了,老头子疯了,平时退休工资才两千多,这三十万要一个操作不好,诶。”
袁浩喝了口水,又指着大厅里一个干瘦苍白的青年:“他叫罗全,这里都叫他罗麻杆,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瘦吗?听说他好几次爆仓,为了筹钱翻本,卖过十几次血,我亲自看到他好几天中饭都不吃。”
接着袁浩又悄悄指了指罗全旁边一个壮汉,看上去像个朴实的农家汉:“他叫赵大明,山东过来的,以前是做蔬菜批发的,后来有一次跟人进了批钢材现*货,那年钢材大涨,一下发了,他觉得这东西来钱快,便不再做蔬菜批发专做钢材现*货,之后钢材过剩卖不出去,欠了一屁股债,债主连续上门讨债,他受不了把积压的钢材打包处理掉,拿了钱逃到S市,只是他做惯了这行,做不了现*货就在期货公司开了个账户做期货。他只做螺纹钢品种,而且赌性极大,操作几乎都是满仓,往往是大输大赢。听说刚来时带了五万块过来,最高做到将近一百万,现在好像又都还回去了。”
袁浩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,又指着壮汉前面一个长相一般的削瘦女孩:“她叫朱玲,在一所三流大学读的书刚毕业,原来在一家小型私营企业里做文员,有次跟老板陪客户吃饭,饭桌上那客户吹嘘自己在期市里如何大赚特赚,她在旁边一听觉得这钱太好赚了,便辞了职拿了几万块积蓄来这专职做期货。女孩不但胆子小,承受力还特别差,做单极为小心,每次输了几百块就偷偷的哭,周围的人都劝她不适合这行,可她就是不肯放弃。”说到这突然压低声音在王朗耳边悄悄的说:“听说她还是个处,嘿嘿。”
王朗看着袁浩滔滔不绝的样子觉得有点想笑,袁浩其实长得相当英俊,本应该是冷峻帅酷的样子,可现在的样子偏偏像古时候长着山羊胡子的包打听。
王朗看了看坐在大厅里的最后两人笑道:“想必还有两人你也打听的一清二楚了?”
袁浩看王朗似乎颇有兴趣,更是来了兴致,斜眼看了看大厅里坐在最前面的一男一女道:“哦,他们俩个是炒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