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说八道!”
吴德海一听急了,见通判周恺那怀疑的目光,连忙拱手道:“大人明鉴,我子吴士清为人和善,秭归县众人皆知,如今还被妖邪所害,重病卧床,岂会做这种事?”
“此人分明是诽谤,诽谤啊!”
“你才胡说八道!”
那叫元奉的讲席,此刻也是豁了出去,怒声道,跪地对着堂上拱手道:“大人明鉴,学生兄长因沉迷赌博,借了朝山会银子,被一帮无赖之徒整日上门逼迫,差点就上吊自杀。”
“学生不想家丑外扬,也筹不到银子还债,便找吴德海求情,谁知对方竟以此要挟,让我监视书院动向…”
此话一出,书院众人皆是哗然。
“元奉,你不得好死!”
“枉为圣人门徒!”
“吴德海伱果然阴险小人!”
一时间,书院众人怒声咒骂。
啪!
通判周恺一拍惊堂木,面色阴沉道:“都莫要喧哗,你继续说。”
此刻他也是心中窝火,恨不得把这帮不成器的玩意儿,全部拉出去打板子。
然而,他却敏锐嗅到一丝不对劲。
那叫元奉的讲席,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,也不再遮掩,一五一十说道:
“回大人,在下功名无望,教书闲暇之余,就对一些玄门秘事有了兴趣,一日在书库中,偶然发现古楚残本,上面记载着炼制红丸之法。”
“因被吴德海要挟,所以平日对吴德海之子吴士清也多有照顾,此子同样喜好玄门之术,但却更喜欢佛理,常与我交流。”
“这‘红丸’炼法,我拿到后就给他看了,还是对方帮忙,才将此药炼出。”
李衍眼睛微眯,“他如何帮的你?”
元奉面色微红,咬牙道:“此丹用水炼法,无需开火,需用到红铅、秋石、辰砂…等物,在下家贫,哪能凑齐?”
“尤其是,其中还要用到‘人乳’,吴士清同样感兴趣,就帮我凑齐了这些东西,我二人共同炼丹,先后几次,共得千余枚。”
“尝过丹药后,发现此物玄妙,于是我两人便暗中服用,学业大有长进。”
“后来吴士清出事,我那兄长偷偷赌博,又欠下一屁股债,我本不想搭理,但耐不住双亲苦苦哀求,便将此丹私下贩卖给书院众人筹钱…”
听着这一番讲述,书院众人怒不可遏,就连吴德海也是目瞪口呆,显然没想到自己儿子也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