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除了颤抖再没有力气移动身体。
祝辰皓垂头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她,那诲暗如深、沉如山海的眸底涌动着太多的情绪,随着夏嫣然的每一次颤抖,眸底的痛意就加深几分,最后他不忍再看,痛苦无助的阖上了眼,一抹湿意从眼角悄悄垂落。
短短的十几分钟仿佛有一个世纪般那么久,白霖赶到的时候,房里的那幕让他不由心怔。
他一直以为祝辰皓是个冷性无情的人,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看到这么专情的一幕,此刻他那深情的模样仿佛世界一切皆虚无,唯有怀里抱着的女人才是他的全部。
这一刻白霖才明白,祝辰皓不是无情,而是专情,他所有的情都给了怀里紧抱的那个女人,分不出一分一毫给别人。
白霖走近,祝辰皓这才发现,看向白霖的黑眸仍旧染着一丝微红,小心翼翼把怀里仍旧颤抖的夏嫣然放在床上,起身给白霖腾位置。
“她头痛,一直在抖。”
祝辰皓的声音很沉,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。
白霖上前简单的做了些基本的检查后,从药箱里取出了几支药水,便给夏嫣然注射进手臂。
被注射后的夏嫣然颤抖的身子慢慢不抖了,死死咬在嘴里的被子也慢慢松开,随着痛意慢慢的减弱,最后她虚弱的晕睡了过去。
“你给她注射了什么?”
看着没有意识晕睡过去的夏嫣然,不明所以的祝辰皓紧张的问着白霖。
白霖看着终于睡过去的夏嫣然亦是松了口气。
“止痛剂和昏睡药,刚才检查时发现她的身体太过虚弱,需要休息,放心,昏睡药的剂量不多,她应该很快就会醒。”
听了白霖的回答,祝辰皓悬着的心稍微有了些着落,轻轻的坐在床侧,温柔抱起横睡在床,一身瘫软的夏嫣然移动了下位置,细心的擦干了她额间的汗水,叫来李妈帮夏嫣然换汗湿的衣服时,这才与白霖一同下楼。
祝辰皓没有与白霖坐在大厅舒适的沙发上,而是在夏家别墅大门的阶梯上随意而坐。
11月的晚风带着丝冷意,仅穿着一件单薄衬衫且前胸后背皆已汗湿的祝辰皓就那样迎着风,任由冷风在他身上肆虐,仿佛只有借着这股冷风,才能吹散仍萦绕在心头的害怕与愧疚。
白霖也不拘小节的坐在祝辰皓的身边,同样身为男人,他明白男人的解压方式与女人不同。
女人累了、痛了、苦了、怕了,她们会肆无忌惮的宣泄,会哭,会闹。因为那是她们的权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