律将眼神转移到莺歌的身上,出声问道。周安之看着他微沉的目光,心里漏跳一拍。以往总是认为这个父亲并没有朝中官员那样有“雄心壮志”,
只是想包住周家不受皇子斗争而已,却没想到他的戒备也是如此,若是父亲能辅佐二皇子,那必是左膀右臂。
“她名为莺歌,是二皇子给安之的暗卫。”周安之对上周律愈发深沉的目光,不急不缓的说道。
周律看着自己的女儿,何时竟让二皇子和八皇子对她至极?这对周府是好是坏?“莺歌,你先下去吧。”周安之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,轻声说着。
莺歌弯了弯腰,恭敬的退了下去。
“安之,暗卫既是死士,终生忠于其主。”周律越发不懂周安之的心思,还是出言警戒。不是他未发现莺歌,只是莺歌的气息太过于隐匿,存在感异常低。
“安之明白,莺歌是师兄派来保护我的。父亲可能确定半年后必定远离京城?”周安之沉声道,看着坐在案边深思的周律,纤细的小手抚着裙边的褶皱。
“什么意思?”周律紧皱着眉头,盯着周安之,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。周安之不在意,心知周律已经听明白自己的话,“五皇子素来与二皇子不和,况且五皇子已经知道当时二皇子是我救得,父亲可知五皇子秉性如何?安之消失回来又是二皇子送回来的,父亲认为呢?”
周安之款款而谈,不急不躁的声音传进周律的脑海里,却在周律心里炸开了锅。周律并不是没有想过这种事情,但却没有周安之的思维缜密将所有的事情链接在一起。
周律坐在案前思考片刻,才缓声道“父亲打算中立,保住周府上下齐全,并不想追求高官厚禄。”一生平平凡凡的做个商人,如今被上封官家,不想高官厚禄,只想着在争储之中护住周家,求得全身而退。
“父亲认为能在半年之内离开京城?还是认为五皇子会坐以待毙守株待兔?”周安之反问道,一字一句敲在周律心上。安之怨念重生,更是懂得拿捏人的尺寸,将人握在自己手中。
周律不语,目光锁住周安之面部多了些疑问。
“父亲是不是觉得朝中中立大臣也不再少数,所以从不担心。前几日户部尚书深夜被杀,至今没有动向,父亲难道不想想是为何吗?若父亲替换思维想一下,中立朝臣誓死不忠于皇子,人是活的亦是死的。”周安之微微一笑,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,并未表明什么,可她却知道以周律的性情必然明白。
“放肆!”周律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