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此大手大脚,酒是与谁喝的,每日这么多的银子又花在何处了?”
无论章姑妈如何逼问,章老夫人如何怒斥,俊彦只是低着头,不言语。
此时那日顶撞宝之的水蛇腰丫鬟哭着奔来,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,边磕头还边道:“老夫人,姑太太,您二位饶了我们少爷吧....我们少爷也是有苦衷的....”
章姑妈叫她将话讲明白,这其中有何苦衷。
水蛇腰丫鬟道:“我们少爷不知上了哪个小人的当,沾上了赌博,日日输银子,心情不好这才喝醉。求老夫人饶了少爷吧!”说完又是砰砰磕头。
章老夫人闻言砸碎了一只茶碗,指着俊彦道:“孽障!章家祖训头一条便是章家子孙不得沾染赌瘾!今日你如此,我断是不能容你了,不能因你是我孙子便坏了祖宗家法,明日便开了祠堂!逐出章家罢!”
俊彦这才迟迟缓过神来,抬起头,不可置信的望着高高在上的祖母与姑姑,他本还存着侥幸,觉得是宝之想多了,嫡亲的祖母与姑姑怎会如此狠心,想着自嘲一笑,幸好他不是自负之人,还留了后手,不然一个被逐出宗族之人,便是侥幸入朝为官,又有谁会瞧得起,母亲和妹妹又哪里还有好日子过。
第二日一早,刘家姑父便殷勤备至请来了金陵的父母官冯大人并章家的族老前来,准备开宗祠。
章老夫人有些犹豫了,她虽对赵氏不满,可俊彦毕竟是她唯一的儿子留下的血脉,本只是想吓吓他,叫他改邪归正,未曾想到姑爷竟然这般利落的将众人请来,颇有些骑虎难下,心中暗怪章姑妈多嘴,章姑妈只当未曾瞧见,自顾自的吃茶。
刘姑父见章老夫人迟迟未张口,瞪了章姑妈一眼,他筹谋已久的事,可不能毁在这个老婆子手里。
率先起身,痛心疾首道:“今日请来众位,实不相瞒我们也实是别无他法了,众位也都知晓,舅兄年纪轻轻便亡故了,留下慈母,一直是内人悉心照料,近月舅兄的两个孩子从京都回来探望老夫人,我们是满心欢喜,不曾想,这孩子实在是太过顽劣,竟嗜赌成性。”
继续道:“我是外人,本应避嫌...”
章姑妈忙道:“老爷何出此言,自哥哥亡故,章家的里外大小事,便都劳烦您操持,这点全金陵哪家不知。若有人说您无权过问,那才真是昧了良心。”说着话拿眼瞥着一旁低头不语的俊彦。
听闻俊彦嗜赌成性,在座族老纷纷对他指指点点,刘家在金陵势大,他们各家小辈或多或少都需仰仗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