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箬捶着乔安明后背的手垂下去,整个身体无力地趴在他的肩头。
“……你不想?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你不敢?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那是什么?”
“是,不忍…”
不忍碰她,不忍伤她,他对她最强大的宠爱,便是离她远远的。
乔安明将怀中无声的躯体搂得更紧,手掌粗糙的纹理下,是她冰凉光滑的背……
杜箬闭了眼,泪还是掉了下来,哭声渐渐起来,最后在他的肩头哭得几欲背过去。
整个过程,乔安明都将她紧紧搂住,那悲戚绝望的哭声,是对他最残忍的凌迟。
乔安明走出楼道,上了车,疲惫倒在皮椅上,浑身湿透…
修炼那么多年的功力,一朝用尽。
第二天,被电话铃声吵醒,杜箬撑开红肿的双眼摸了手机接起来。
“喂,谁?”
“我啊,莫佑庭,昨天你打我电话的?”
“是。”杜箬含糊回应,困顿得很。
“找我有事?”
“没事了。”
“哦,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事呢,昨天我刚好手机关了一会儿,一开机就看到你的未接来电……对了,你的大衣在我酒吧呢,回头去取。”
“好,没事挂了。”
杜箬扔了手机,再次倒回被窝里。
莫佑庭握着手机发愣,这丫头声音听上去不对劲啊。
但是他却不知道,就因为他关机的那短短两小时,改变了他们三个人的命运,如果那一夜,接电话的是莫佑庭而不是乔安明,可能一切就不同。
因为那一夜的事情,杜箬的春节过得自然不舒心。
节后上班第一天,每个人都精神奕奕,只有杜箬顶着个黑眼圈。
“春节在家没睡好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就是年底奖金不满意?”
“不是!”
梅姐见问不出,也不再多问。
打开邮箱,接到通知,预计本周召开的年初销售计划会议被改期到下周。
杜箬有些失望,以为这周便能看到乔安明,看样子得多等一周了。
下午吃过饭回办公室,却见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。
梅姐偷偷问:“你是不是又得罪高层了,怎么突然被发配边疆?”
“什么发配边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