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床给你,我出去!”
那样落寞痛苦的眼神,实在不像平时潇洒的莫公子。
第二天清晨,杜箬迷糊听到门外有关门声,站在窗边探望,见莫佑庭已经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地走在山道上。
他没有跟她道别,怕自己忍不住,又惹她不高兴。
杜箬将窗帘拉上,身体斜靠在墙壁上,愧疚而又无力。
乔安明给基地的行政经理徐栋打电话,绕了一大圈,最后问:“调过去的杜组长,一切都顺利?”
“杜组长啊,病着呢,市里的姑娘哪里受得了这种寒气,水土又不服,还有些高原反应,都瘦一圈了。”
“没有暖气?”
“山里通不了。”
“那装个空调,今天就去办,装好给我来个电话!”
……
装空调的师傅,从进门开始一直抱怨到走。
“这山里的老房子,还装什么空调啊,线不够粗,电压跟不上。”
“……得全部重新排线,外主机都没处放!”
徐栋在旁边发着烟讨好:“师傅帮帮忙吧,今天天黑之前得完工,老板还等着我交差呢。”
“哟……你们老板还挺关心员工的嘛,少见……”
杜箬抱着一杯热水呼呼喝着,像事外人一样听着那些对话,冷热交半。
月亮爬上来的时候,空调也总算按上了。
热风呼呼吹,很快狭小的屋里就暖了起来,可是要命的,因为发烧几天,又太过干燥,居然流鼻血。
乔安明给她打电话的时候,她正在洗手间找毛巾擦,只是电话铃声不断,她拽了条毛巾就去接。
“喂——哪位?等下打给你,血止不住!”之后就挂了。
其实她压根就没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。
乔安明却慌了,再打过去,不接,按掉再打,依旧不接。
血止不住,什么意思?
就那么一瞬间,他开始后悔,后悔自己这么自私,把她调那么远的地方去。
她受罪,他心里也好过不到哪里去!
杜箬洗了脸,将沾了血的毛巾洗干净,又将水池擦干净,才安心走出去。
手机响个不停,她接起来,一串有些心急的男音穿过耳膜:“总算接电话了!怎么了?什么血没止住?哪里受伤了?要不要紧,杜箬……”
她认识他这么久,参加过那么多场他主持的会议,永远声调平和,掷地沉稳,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