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箬从乔安明的别墅直接回了武穆山,大巴在山路上爬得有些慢,她安静地坐在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,将头支在玻璃上看着窗外。
其实昨天睡到半夜就醒了,头枕在乔安明的怀里,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清雅的气息,房间里的光线很暗,他半边脸都隐在暗影里,只是下巴刚好抵住她的额头,线条刚毅。
杜箬悄悄将身体挪了挪,正对他的脸,再将乔安明始终搂紧她腰身的手移到小腹上,自言自语:“宝宝,这是你的爸爸,现在他正抱着你,你要努力记住,他的样子…”
别说真爱至上,也别说尊严在某些事情面前不值得一提,若两人之间的关系要背负伦理,背负千山万水却依旧看不到尽头的纠葛,哪里还有幸福可言。
人心脆弱,岁月久远,而爱情是最经不得折腾的事!
杜箬是在中午接到了莫佑庭的短信:“我爸妈今天晚上不在,你能不能过来?”
她笑着回了短信:“好,我下班之后就过去。”随后又给郑小冉打了电话,她没有接,杜箬以为她在忙,便给她也发了短信:“晚上我去医院看莫佑庭,要不要一起?”
大概一小时之后郑小冉直接打电话过来,开口一句:“杜箬,我这次死了,黄胖子那贱人居然起诉我!”
……
杜箬下班之后没有去医院看莫佑庭,而是先去见了郑小冉,郑小冉说下午收到派出所的电话,意思是黄胖子不愿意接受调解,已经做了伤残鉴定,严重脑震荡。
“操,我只是用瓶子砸了他一下,顶多流了一点血,而且当时医院也只说是轻微脑震荡啊!”郑小冉的情绪很不稳定,言语激烈,估计也被吓得不轻。
其实杜箬也吓了一跳,如果公安局立案,判刑,那么郑小冉这辈子都会背着一个案底。
“怎么办,杜箬,那贱人是不是要故意整我?”
“我觉得是吧…”杜箬也有些拿不定主意:“他打了莫佑庭,莫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那他必须找个人垫背,就找到你了,而且我怀疑他篡改了病例,硬是将轻微脑震荡改成了严重脑震荡!”
“靠,这不是冤枉人嘛!我要去告他,告他污蔑诽谤!”
“你怎么告?是你打人在先的,现场那么多目击证人,他又有伤残鉴定,而且他大伯好像是公安局局长,他再找个律师,白的都能被他说成黑的,你还没伤到他,已经被律师费拖死了!”杜箬讲的是实情,她在医药行业呆了这么多年,类似官贼勾结的事情见得太多,你若是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