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只要他不说,她不提,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。
但一切都发生了,伤害已经造成了。
薄扬腹部那条伤疤,就像是一个巴掌,她多看一眼,就仿佛挨一个耳光。
生生地将她从这近似安宁祥和的相处中打醒了过来。在她心里啸叫着怒吼着质问着:你也能算个东西?你林溪还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薄扬的世界里?你能要点脸吗?!
林溪双手紧紧攥成了拳,嘴唇抿得太用力,失去了血色。
深呼吸了好几口,才稍稍平复了下来,从衣架上选了一件宽松柔软的恤衫,拿了出去。
薄扬已经站起来了,打着针的那只手捂着腹部,另一手举高了吊瓶,正朝着衣帽间走来。
“你起来做什么。”林溪赶紧走了上去,想帮他套上恤衫,毕竟打着针,脱穿衣服都得把吊瓶从袖口里穿过去,的确不怎么方便。
薄扬眯着眼看着她,然后身体就往前弯了弯。
弯身的动作迅速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,林溪看着在近在咫尺的俊脸,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。
“哭了?”薄扬近距离盯着她的脸,然后抬手,指尖在她发红的眼眶抚过,“眼睛这么红。”
他一边唇角轻轻挑起很浅的弧度,似笑非笑看着她,“林溪,怎么?心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