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溪还来不及反应,就已经被薄扬一把按进了怀里。
他知道,像林溪这样沉默内敛的人,踽踽独行这么多年,有着多少不愿意宣之于口的事情,她独撑惯了,就像薄扬也不愿在林溪面前说自己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才有了今天。
“别难过了。”低沉的声音盘踞在耳边。
林溪莫名就觉得很心安,她轻叹了一口,“本来也就没难过,就是累得很。每个月去探他一次于我而言……就像脱了一层皮似的。”
薄扬其实是想问的,他从来没有听林溪说过太多关于她父亲的话题,家庭,似乎是她最不愿启齿的。
但薄扬从以前谈恋爱时,林溪那种对父亲的要求会无条件努力做到的态度,基本能够猜得出来,林溪与她父亲的相处,从来就不是件轻松简单的事情。
更何况还有后来林溪的父亲对于她早恋一事有多反对多强势,无一不能看出来她父亲是个怎样的人。
薄扬问道,“小洵呢?”
林溪摇摇头,“小洵比我还严重……事实上,小洵今天还是第一次去探他。”
薄扬抿唇片刻,说道,“下次还是我陪你去吧。”
林溪震了震,似是有片刻的恍惚,然后重重摇了摇头,“不,不要,不用你陪。”
薄扬垂眸看着她,“你在怕什么?”
林溪没说话,但是眼眶却是一阵阵的发热,“你说呢?”
她看着薄扬的眼睛,不偏不移的看着。
当年她会离开,就是因为父亲的强势态度。她永远忘不了,就因为她不愿意和薄扬分手。
林伟就能让人去把薄扬打成重伤,脾脏破裂,肋骨不知断了几根,手骨脚骨都有裂缝,能捡回一条命,都是不幸中的大幸。
薄扬腹部上那条蜈蚣般的伤疤,还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,曾经带给薄扬的伤害。
她在怕什么?她什么都怕!哪怕已经知道父亲现在没法再对薄扬造成伤害了。她也怕,她怕薄扬见到他,会再想起那段黑暗的往事!
薄扬似是看懂了她的眼神。
他笑了笑,笑容很浅,“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说不起话的少年了,他也不再是当年林氏的老总。我都不怕他,你怕什么呢。”
他曾经被打成那样都没怕过,唯一害怕的,就是她会离开他。
而现在,林伟早已经没了那个资格,也没了那个能耐了。
又有什么好怕的呢?
林溪没说话,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