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她,“你笑什么?我的话说得不对?很好笑吗?”
“那可不。”姚嘉云唇角冷冷的笑意不褪,依旧是无畏无惧地瞪着徐振河,“您是说,年轻人总是按照自己的喜好,冲冲动动的行事,丝毫不顾及长辈的想法和心情,是吧?”
“是。”徐振河看着姚嘉云,冷声问了句,“有何指教?”
“指教不敢当,只不过……”姚嘉云又笑了笑,略带讽意地说道,“您是站在谁们长辈的角度?薄扬姓薄,简追姓简。要是薄姓长辈和简姓长辈来说这话,倒也可以理解了,您?操的这是哪门子的心?”
徐振河的面色僵了僵,哪里听不出姚嘉云这话的意思。
要说血缘上,徐振河的确是薄扬的长辈,生父。
但薄扬其实从没认过他,嘴里叫的永远是徐先生或是徐总。
徐振河很清楚,薄扬心里的父母,永远是那在江大教书的两口子。
姚嘉云这话还真没半分夸大,说的全是事实。
但有时候越是实话越是容易让人愤怒。
徐振河皱眉道,“我和薄扬什么关系,岂是你能揣度的?”
“我没打算揣度你心里觉得你和薄扬是个什么关系。我知道薄扬心里觉得和你是个什么关系就行了。再说了,薄教授夫妇俩对林溪都没什么意见。”
姚嘉云呵的笑了一声,“您还真是太平洋警察,管得宽啊。而且,林溪和薄扬什么感情,岂是您能揣度的?”
姚嘉云朝着简追抬了抬下巴,“更何况简追,您就更没有权利含沙射影的指责他什么了。他没吃过您家一粒米没喝过您家一口汤的。您管好自家的人锁好自家的门,别人家的事儿,您管那么多呢?”
姚嘉云的这话听起来,倒是愈发不客气了。
林溪有些愣。因为姚嘉云这话,简直是说到心坎里去了。
简追也有些愣,因为其实他没有见过姚嘉云这样和人理论,他其实一直知道,嘉云从来就不是什么弱女子,只是以前在一起的时候,她对他倾尽了所有的温柔。
坚硬锐利的部分从来只对向外头,甚至都是在简追看不见的时候,看不见的地方。
只要是对他,她永远像是张开了壳的蚌,留下柔软的内心。
而眼下见识到姚嘉云这一面,没有咄咄逼人的强词夺理,话语间甚至还不难听出有条不紊的有理有据。
最重要的是,简追听出了嘉云这话里不止是对林溪的维护,还有对他的维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