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死。”纱珠跌倒在床榻上,一副哀怨的样子。
她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那房梁,脑中却咕噜噜的乱转。
太子是最注重名节的,自然不会将那位美人藏在自己的寝宫的,只怕早已被放回来了。
她只能从太子的身上下手了,她不由得暗叹,自己对他恨得咬牙切齿,生怕生出杀意来。
画娆正拨弄着炭盆里的藏着的栗子,听见纱珠在那里长吁短叹的,忍不住的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。
纱珠见外面的雪霰子已经渐渐的小了,便披上衣衫往外面去了。
画娆和烟晚见她这样晚了还出去,忍不住的多问了几句。
可纱珠却根本不理会这些,火急火燎的跑走了。
太子的寝宫乃是玉清殿,四周皆是碧绿的修竹,只因他素喜宁静,只在这金碧辉煌的东宫内,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纱珠未曾想自己这辈子还能再踏进这里,她原以为自己打死也不会过来的。
却见门前有几个侍卫,铠甲上带着银色的雪光。
她熟稔的饶了过去,只走到殿后的小门处,却见一处窗户果然露着一道细细的缝。
她至今还记得他的习惯,他最厌恶生炭,便是寒冬,亦是要在窗户处留着一道缝的。
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,趁着天黑,根本没有人发现她。
透过光亮,她隐隐的看见太子正在桌案上临摹着画,昏黄的光照在他如玉一般的脸颊上,虚无的好似一切都是她的梦境。
而丁樵却在一旁一边打着瞌睡,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研磨。
她踮着脚,一把将头伸了进去,“太子……”
纱珠这一嗓子下去,屋内的两个人皆被吓了一跳,太子殿下倒是还好,只是笔锋一歪,三四日画的全部毁于一旦。
丁樵却将砚台给打翻了,刹那间墨汁都溅了出来,弄得他兜头兜脑的都是。
“来人,刺……”情急之下,丁樵忙要叫侍卫。
纱珠忙拦住了他,“别,是我,纱珠啊。”
丁樵这才看清楚眼前女人的大脸,几乎将半扇窗子都占了。
太子还是第一次知晓她的名字,明明是俗气的让人厌恶的名字,而且歧义让人忍俊不禁,可他竟觉的并不陌生。
丁樵却是快气疯了,只想着怎么是她,怎么老是她?!
太子见她的头从窗户上探进来,十分的难受,那张脸涨得发紫,只皱眉道,“为何不走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