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却又慢慢的道,“只是从她的眼中,本宫看到的只有恨,本宫以前从未见过她的,本宫实在不知究竟是为何。”
纱珠气呼呼的往回走,此时遍地的残雪,很快将她单薄的绣鞋给浸染的湿透了。
“真是倒霉。”她呼出来的气息,在寒冷的雪夜中,成了一团团的白雾。
适才跟太子那样的争执起来,她心里极为的痛快,
她一边走着,手指却不由自主的伸向自己的额角,却是光滑的肌肤,并未有那丑陋的疤痕。
纱珠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日,自己与他起了争执,他狠狠的将她褪下金銮殿,她的额角磕到了台阶上。
滚烫的血遮挡住了她的眼帘,但她依旧看见了,那个女人扑进了她的怀里,而他轻声的安慰着,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。
自此以后,他与她彻底的决裂。
愁绪繁杂,她低着脑袋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的时候,却见屋内比往日亮堂了许多。
等她进去,却见屋内多了五六个人。
而素日里飞扬跋扈的画娆和烟晚垂首站在一旁,双手局促的不知放在哪里。
而唯一在屋内坐着的,却正是纱珠极为熟悉的似织,却见他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,果然是她昔日里最中用的奴婢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纱珠敏锐的察觉到气势不对。
尤其是那一双双的如钩子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的时候。
似织冷笑,“自然是来捉拿勾引太子殿下的贱婢啊,侧妃娘娘还等着见呢。”
纱珠有些错愕,一双眸子往屋内瞧了一圈,然后用颤抖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鼻尖,“不会是我吧?”
“还能有谁?”似织已经站起身来了。
纱珠想死的心都有,她真是天大的冤枉,自己还巴巴的去问东问西的,一顶大锅便砸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“你看我像吗?”她满脸的无奈。
除了似织,众人都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,打死也不相信,太子殿下会瞧上这个一个人顶两个人的纱珠。
原本厌恶极了纱珠的画娆也说道,“似织姑娘,这实在不可能啊,您要是捉错了人,岂不是要惹得侧妃娘娘生气。”
似织冷笑,“早有人瞧见是她了,岂能有假?”
纱珠暗骂,不知是哪个瞎了狗眼的,太子抱得动她吗?
似织是个极为痛快的人,做事没有半点的含糊,当初自己也是瞧上了她这一点,才留在自己的身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