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浴室里,我是百思不得其解,澡也没洗,换了睡衣就出来了。
白凤仪坐在客厅里,看看我,低声问,“刚才在给谁打电话?”
我愣在门口,好一会儿,才答非所问的呓语了句,“我这病该好了。”
“?”白凤仪柳眉微蹙,疑惑道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病该好了!”我冲她嚷了句,大步流星的走过去,坐到沙发上,不耐烦道,“赶紧解决完你家这破事儿!我还有其他事要做。”
贺如来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,那北边儿肯定得出事,钱我不在乎,可手下那么多兄弟,不能为我当初干那些事儿,都折进去。
白凤仪莫名其妙的看着我,思索了片刻,才问道,“你想怎么样?”
我干脆道,“你听我的,明天传下话去,就说三天后要补办婚礼,这两天也别在家待着了,公司也别去,就带我出去吃喝玩乐,另外,你们白家这财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继承是得拿遗产继承的手续,还是当众公开就行?”
白凤仪想了想,才说,“都需要,现在公司的生意是我和姜管家在处理,但大部分财产已经转到了我名下。不过,因为姑妈也算是爷爷的直系亲属,我又没有遗嘱,所以想拿正规手续,还是有点儿麻烦。公开倒是很简单,只是挑破了这层关系,肯定会……”
我看白凤仪考虑得太多,干脆打断了她的话,说,“那就公开,传婚讯的时候,一起写到请柬上,就说届时宣布白家产业的继承人,我对生意方面不太懂,但也知道万事唯快不破。”
“你是想引蛇出洞?”白凤仪不解的看向我。
我反问她,“你怕?”
这次白凤仪却难得的没有嘴硬,而是垂下了眸子,思索许久,才问我,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我点破道,“兔子逼急了还得咬人,这野兽逼急了,自然是要吃人的。”
白凤仪沉默着没作声。
我看她还是犹豫,便提醒道,“你别忘了,是野兽,早晚都是要吃人的,你现在怕死,不敢抻这个头,以后也只有被吃的份儿,想想你家接二连三的车祸,你以为你在这儿循序渐进,对方就会放过你?你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,等他们铺网。”
闻言,白凤仪不快道,“我也有自己的网。”
我看她还在异想天开,忍不住戳穿道,“那你有猎物吗?网再结实,你不知道该抓谁,敌暗你明,你手脚能有他们快?”
白凤仪一下子就没话说了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