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坐的可能不是个人,怕是个烟囱吧?
我赶紧进屋把窗户打开,敞了会儿门,才听屋里那人说,“又见面了。”
闻言,我皱眉看过去,就见这屋里坐的是之前在斗车场跟我玩儿骰子那个墨镜男。
“三爷?”我不禁一愣,问他,“是你点名要找我?”
“怎么?很意外吗?贺钰在我那场子放高利,你总不会以为那斗车场真是个没人管的野盘子吧?”墨镜男低低头,将墨镜拉下了一些,露出一双深沉的眸子,瞅着我。
说实话,我还真以为那斗车场就是个野盘子了,郑泰找绑架犯,结果找上了石头那个放贷的,然后石头又拖了一帮小混混稀里糊涂的绑了我,这要不是个野盘子,能出这事儿,那这看场子的人心也忒大了点儿。
我瞅着心很大的墨镜男,只好关上房门,坐到圆桌旁,很正式的自我介绍了一句,“红狐掌势,顾云长。”
墨镜男点点头,表示已经知道了,然后也自报家门的说,“洱城冯家,冯竞三。”
“……”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,因为我混场子那些年一直在北边儿漂着,虽然洱城算是江城的临市,并且那才算是个大城市,但我并没有去过那个地方,也不懂洱城的冯家是个什么名头。
见我反应有些迟钝,冯竞三似乎也没想解释,只说,“也没什么要带的,这就走吧。”
我看看空空如也的饭桌,这冯竞三坐在这里等我,等了有一会儿了,却什么都没点,桌上只放了一壶茶,和一个装满了烟头的小烟灰缸。
“三爷,我能问一句这是去哪儿吗?”我看他这就是等着我直接出发了,连饭都没想让我吃,不禁问了句。
“别叫三爷,比你大不了几岁,叫三哥。”冯竞三兀自说着,站起了身,摸摸口袋似乎是在看烟和火儿还在不在,然后就朝门口走了过去,不在意的说,“去洱城,办点儿事。”
冯竞三也就四十来岁,体格飒落,瞅着确实也没到可以称‘爷’的年纪,更何况人家是老板,他说叫哥,那就叫哥吧,之前我在北边儿接活儿那几年,还有让我叫小宝贝的呢。
脑子一瞬间的溜号儿,让我不自觉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出了五月饭店,冯竞三就问我,“哪个是你的车?”
“?”我不禁又是一愣,就问他,“开我的车去?”
冯竞三点头,无所谓道,“我坐公交过来的,没开车。”
“……”我还真是头次遇着这么亲民